等青棠和雍行簡走向西邊客房,掌柜和店小二小聲蛐蛐,“看那窮酸樣,不就是兩個法修么,高傲個什么勁兒?”
雍行簡聽到了掌柜說的話,冷笑一聲。
他長這么大,還沒有被這么羞辱過。
青棠看著雍行簡,“你想干什么?”
雍行簡咬著牙,“等我回蘭溪,非得讓人把這家店盤下來燒了不可!”
青棠:“……”
進屋前,青棠向店小二要了一桶水。
雖然平日用凈身術(shù)就可以清洗,但是琴鼓城太熱了,還是要水洗才舒服。
青棠脫了衣服泡進浴桶,把頭埋進水里,又再冒出頭。
客棧的澡豆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青棠索性沒用,用shi帕擦拭著手臂,上面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房間里沒有屏風,青棠把帷幔拉起來了,半分光景都不露。
雍行簡本打算進房就睡下的,但是聽著里面的動靜,總會幻想青棠在做什么。
那緊緊包裹在銀白衣袍下的身體,入水時是何等光景。
雖然青棠的動作很輕,卻吵得雍行簡心跳得厲害,越睡越清醒。
雍行簡坐起來,從自己的口袋里搜出半壺沒喝完的酒,對著帷幔有一口沒一口地自酌。
雍行簡看不見的是,長玨正站在帷幔外盯著他,眼神銳利,一動不動。
長玨答應過會守護青棠,他就會一直守著。
喝了點酒后,雍行簡終于有了睡意,重新倒下去睡了。
青棠洗完一身輕松,穿上衣袍,拉開帷幔,只見雍行簡已經(jīng)趴在桌邊睡著了。
這家客棧內(nèi)沒有小榻,青棠扶著雍行簡到了床上睡,自己在桌上將就一會。
他不能讓雍行簡一直睡外面,那樣不公平。
長玨跟著青棠走向床榻,又走回來,站在他身邊,注視著他閉上眼。
本想著青棠這么做無可厚非,但長玨的心里突然冒出一種沖動,不想讓青棠挨著雍行簡。
至于為何,他不知道。
夜里,那場大雨終于降臨了。
瓢潑般的雨水沖擊著瓦片、屋檐,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