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妖將元卓,目光追隨著青棠,推了推裴郁的手肘,“據(jù)說這合歡宗主不僅姿容甚美,雙修功法也了得。大王的意思,到底會要青棠的命,還是好好折磨他?”
裴郁輕哼,“大王的意思誰猜得到,我在地牢里連著殺豬殺了半個多月了,專門給他看?!?/p>
“嘖嘖嘖~”元卓嘆了一聲,“讓以一敵百的虎將去殺豬,真是辛苦你了?!?/p>
裴郁端起酒杯,“你可別肖想他了,小心大王發(fā)怒,不好收場?!?/p>
元卓:“不一定,你說大王對他還有余情就罷了,但看現(xiàn)在的情形,大王是純粹想要折磨他呀?!?/p>
裴郁:“那你就更不要想了,他會死得很慘?!?/p>
舞姬繼續(xù)跳著舞,眾妖們繼續(xù)觥籌交錯,女妖們湊到那些妖將妖臣身邊,眾人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青棠走上臺階,站在蒼璧面前。
蒼璧:“湊近點?!?/p>
青棠低著頭,再走近蒼璧幾步,長發(fā)擋住了他的臉,讓蒼璧只看到他頭上的發(fā)旋。
現(xiàn)在的模樣和被拘的鬼差不多。
蒼璧抓住青棠的手臂,用力一拉。
青棠跌跪在蒼璧面前,從鼻腔悶悶哼了一聲。
他不知蒼璧還要干什么,但總歸不會給自己任何顏面。
蒼璧托住青棠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瞧瞧你,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給誰看?倒酒。”
旁邊的蝶妖將酒壺遞給青棠,青棠想要站起身給蒼璧倒酒,蒼璧按住了他,“就這樣跪著?!?/p>
青棠跪著往桌上的酒杯斟酒,雙手舉起酒杯遞到了蒼璧面前。
蒼璧看了青棠一眼,捏住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接著,幾個女妖輪番來給蒼璧敬酒,蒼璧來者不拒,只喝酒,沒有讓她們作陪。
因為他的樂趣在折磨青棠。
青棠一直在給蒼璧添酒,暗自想若讓蒼璧就這樣喝醉喝暈過去就好了。
蒼璧喝了一杯又一杯,但依然清醒著。
宴席從下午持續(xù)到了深夜,女妖走來向蒼璧敬酒時,步伐踉蹌,酒杯墜地,酒水和瓷片撒到了地上。
女妖捂住嘴巴,“真是對不住,不小心打碎了酒杯,勞煩這位……打理一下?!?/p>
青棠將瓷片撿起,瓷片邊角鋒利,割破了手心,血順著白瓷片流出來,青棠沒有理會。
但是膝蓋也帶著一陣刺痛,可能是細小的瓷片扎的,跪的時間也長了。
青棠撿起了瓷片,因為不能說話,他雙手捧著瓷片,抬頭望著蒼璧。
示意他,自己要把這些扔掉。
蒼璧狹長的雙眼微瞇,就那樣看著他好一會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