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辩娏铉裼媚粗钢赶蛏砗髰I阶诘茏拥姆较?,
少年英氣的模樣,“我現(xiàn)在有點事,咱們能明天下午見一面嗎?”
崳山宗來凈元宗肯定有要事,鐘令珩的坦誠也讓人很舒服。
青棠說:“可以,下午未時我在丹頊峰的儀光亭等你。”
丹頊峰的儀光亭附近是一片辛夷花林,距離檀林很遠,伐檀的仙侍很少去,凈元宗弟子也不會去那里。
青棠偶然發(fā)現(xiàn)了那片辛夷花林,春來是個賞景的好去處。
鐘令珩點頭,“一言為定,那我過去了?!?/p>
“好。”
鐘令珩倒退著走,邊走邊向青棠笑著擺手,直到崳山宗的弟子叫他的名字,他才轉(zhuǎn)身跟上去。
阮冰站在青棠身旁,輕嘖道:“如果鐘令珩有尾巴,肯定會對你狂甩,這把穩(wěn)了?!?/p>
青棠說:“二師姐,你知道他們會在這里待多少天嗎?”
“四五天。”
“那沒問題。”
師父曾說主動上鉤的魚是最好釣的,如果這樣的人都搞砸,那就不用混合歡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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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青棠換上自己的銀白衣袍來到儀光亭,鐘令珩還沒有到。
趁著無人,正好獨享這片辛夷花林。
丹紫、白玉色的辛夷花盛開在枝頭,層層疊疊,繁而不亂,香氣馥郁。
青棠在辛夷花林中漫步,望著枝頭繁花,想起老爹走的那個夜晚兩人的對話。
“你有沒有愛過我娘?”
“當然有……我們親手給對方刺的刺青……”
“既然你愛我娘,為什么還要走?”
“因為愛總會消失的?!?/p>
“不,是因為你不夠愛她?!?/p>
“不是這樣的?!?/p>
如果老爹沒有把青棠騙到凈元宗扣下還債,也許青棠還會相信他的話。現(xiàn)在,一個字也不信。
青棠從不認為自己會走老爹的路子,至少他從不會不告而別,無縫銜接,也不會讓女人懷孕。
每一段關(guān)系都謹慎開始,盡量善了。種種原因,無法善了也不能怪自己。
算是極為專一,誠懇,認真地對待感情了。
可是別人不會那么想,玄欽收走玉牌那天說的話,青棠還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