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穎嘿嘿一笑,“沒事沒事,小問題,我是游修,到哪里都喜歡先探探路,只要去過的地方都熟悉。上次我的劍被盜門偷了,一直想找那個偷我劍的小子算賬,給他點(diǎn)教訓(xùn),所以才來禹州城的。但是,我來這里又淘了兩樣寶貝,心里想想還是算了,就不尋仇了?!?/p>
青棠覺得鮮于穎很有意思,笑著說:“前輩是豁達(dá)之人?!?/p>
鮮于穎:“算是吧。”
青棠看著鮮于穎的蒼蒼白發(fā),問道:“前輩要云游到什么時候?”
鮮于穎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云游到想停下為止?!?/p>
“想停下為止?”
“嗯,你呢?”
“我不是在云游?!?/p>
鮮于穎指了指青棠左xiong心臟的位置,“我是說你的心要漂泊到什么時候?!?/p>
青棠摸著xiong口,沉郁道:“我不知道。”
無論是心臟還是情愛,都不知道。
鮮于穎大笑起來,“沒事沒事,反正你還有很多時間,慢慢想。”
“時間也不是很多了?!?/p>
青棠休息片刻和鮮于穎告別,御扇向北而行。
路上,青棠有些不放心趙無隱,用傳音石聯(lián)絡(luò)連霄。
連霄:“宗主?”
青棠:“我已經(jīng)離開帝臺仙府了。派人盯著帝臺仙府,我走的時候,趙無隱和蒼璧打了一場,看看趙無隱有沒有受傷。申屠祈夜也在追我,被我甩掉了?!?/p>
連霄在對面嘆了口氣,高端的媚術(shù)是釣而不自知,青棠所說的危險,實(shí)際上可能不太危險。
這幾個男人個個不好惹,打起來不知有多精彩,可惜自己不在現(xiàn)場。
青棠:“你嘆什么氣?”
連霄:“沒什么,我會派人去看的,宗主你一切小心?!?/p>
接下來,青棠要去北洲凈元宗找玄欽。
玄欽是凈元宗修為造詣最高的佛子。
不僅頗得佛修諸道弟子崇拜,
在仙門乃至凡間所過之處都有敬佩他的人。
在凈元宗的八千佛子中,玄欽是最好辨認(rèn)的那一個。
他頭戴白玉簪,眉心一點(diǎn)朱砂紅,
面容清疏,神儀明秀,手上常戴一串翡色念珠,身姿如瑤林玉樹,白衣勝雪。
無人知曉,玄欽那嚴(yán)絲合縫的圣潔白袍下,左肩還留著兩排淡紅牙印,
是青棠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