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求不可謂不刁鉆。
城南與寧府的方向截然相反,一來一回,赴宴鐵定遲到。
她就不信,這樣他還不生氣。
然而,吳初的回應(yīng)再次超出了她的預(yù)料。
“屬下記下了。
”他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
“待會兒送姑娘赴宴后,屬下會為姑娘備好梨花白。
”先答應(yīng)下來,但又巧妙地把時間推到了宴會后。
滴水不漏。
林幺幺徹底沒了脾氣。
要不我現(xiàn)在跳車好了,反正也摔不斷腿,頂多是擦傷。
她轉(zhuǎn)念一想,為何如此對待自己,心里不爽就應(yīng)該無差別掃射所有人才是,讓我不痛快,寧聿你也別想好過了。
她與吳初說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力氣都被那人云淡風(fēng)輕地化解了。
林幺幺悶悶不樂地放下車簾,將自己重重摔進軟墊里。
算了。
跟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置氣,就是跟自己作對。
等著吧寧聿,這個宴會我也不會讓你好受的。
馬車一路平穩(wěn),很快便在一處朱紅色的大門前停下。
寧府到了。
吳初跳下車,恭敬地為她撩開車簾。
“林姑娘,到了。
”林幺幺扶著他的手臂下車,目光下意識地在門口搜尋。
沒有寧聿。
那個把她推入這個陌生境地的始作俑者,竟然連面都不露一下。
那倒是省得我折磨他了。
一個穿著藕色比甲的小侍女快步迎了上來,怯生生地對她行了一禮。
“林姑娘,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