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幺幺望去不由驚訝出聲。
“王公子?”來人正是鎮(zhèn)上王地主家的兒子。
王文軒帶著不好意思開口道。
“我家莊子上那片地,自從得了姑娘的法子,如今長勢喜人。
只是……只是和姑娘這片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指著那片麥田:“不知姑娘可否……可否將你這獨門的種田秘方,也傳授給我家?價錢好商量,姑娘隨便開價!”林幺幺心里咯噔一下。
她的秘方?她的秘方是靈麥種子和靈田空間,這怎么傳授?“王公子說笑了。
”她面上不動聲色,語氣卻疏離了幾分。
“我哪里有什么秘方。
不過是地翻得勤一些,草除得干凈一些,再加上今年雨水好,運氣罷了。
”“運氣?”王文軒顯然不信。
哪家的運氣能好到這種地步?這麥子簡直都快成精了!他正想再說什么,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一輛看似普通,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車輪、車軸皆為軍中上品材質(zhì)的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不遠處的土路上。
車簾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掀開,寧聿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換了一身素雅的青色長衫,頭發(fā)用一根木簪束起,扮作一個游學(xué)的士子。
可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矜貴與疏離,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他第一眼,便看向那片綠得驚心動魄的麥田。
饒是心中早有準(zhǔn)備,親眼看到這一幕時,寧聿的瞳孔還是猛地一縮。
吳初的報告,終究是文字。
文字無法形容這種撲面而來的,蠻橫的,幾乎要溢出來的生命力。
他賭贏了是嗎?寧聿的目光,緩緩從麥田移開,最終落在了田埂上那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女子身上。
她身形纖細,皮膚被曬成了健康的蜜色,臉上還沾著泥點,看上去普通得很。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創(chuàng)造了眼前的奇跡?還讓王家那個蠢貨,對她感恩戴德,卑躬屈膝?寧聿的唇角,勾起一個無人察覺的弧度,他邁開步子,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
看到寧聿走過來,林幺幺眉頭緊皺。
今天出門該看黃歷的,麻煩怎么都聚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