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姚徐徐出現(xiàn)在刑房之中,縛在十字型架的人兒越發(fā)虛弱無力,若不是刑房過于安靜,這才聽到陶水仙微弱的呼吸聲。
桃姚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她揮手摒退左右,只留她一人靜靜的站立在陶水仙面前。
陶水仙甚至沒有睜開眼睛,便知是她。
“何必總是出現(xiàn)礙我的眼?!碧账傻穆曇魳O冷,帶著無盡的寒意。
桃姚心中一涼,胸口傳來一絲刺痛,心底卻又是那樣不甘。
縱然她昔日的主子如今狼狽不堪,淪為階下之囚。卻依舊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依舊使她望塵莫及。
“主上……”
“你怎配!”
陶水仙冷冷打斷她,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桃姚突然上前一把捏起他的下也,迫使他抬頭與她對視。
然而她眼底的不甘,對上的卻是對方的冷漠。
仿佛在無情的嘲諷她的背叛。
“陶水仙如今你是階下之囚,竟還如此高傲,信不信,我桃姚如今亦可左右你的生死!”
陶水仙下巴被她捏得生疼,但比起這些時日受過的各類酷刑根本不值一提,但陶水仙還是極其反感桃姚此時的觸碰。比起那些酷刑更加抗拒。
他偏過頭去,冷聲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莫說是你,或是楚西河,就算是凌王來了,也未必敢殺我,我乃天子耳目,若平白死了,陛下若下旨徹查,誰擔得起!”
此言一出,桃姚一時無言以對,陶水仙說得亦是事實。
她目光微閃,忽又笑了起來,幽幽道:“但你若不交出賬冊名單,怕也難以全身而退,回到皇上身邊?!?/p>
“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來。我會怕?”陶水仙冷例道。縱然渾身傷痕累累,此時也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好!我倒真不相信主上是鐵打的身子?!痹捯魟偮涮乙ψ允种袚]出一條鞭子,鹽水桶中一揚,鞭子已浸濕,她行云流水一般,似乎已輕車熟路。
她上次對陶水仙親自用過刑以后,她已越發(fā)自然起來,仿佛還有一絲享受。
就在鞭子即將落向陶水仙時,一人已飛快沖了上來,一把奪過桃姚手中的鞭子,他狠狠的瞪著桃姚,卻教桃姚一愣,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