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兒……”
“哥哥,”白恨將小手伸到被子里,眼里滿是心疼,又哭唧唧道:“你的手還是好涼,再多的湯婆子也沒用……”
不等吳俊泉說話,他又忙著伸進(jìn)被褥各處,更是滿面愁容。
“身上也不暖和,腳也是涼的!”
“恨兒,你別這樣!”吳俊泉倒更心疼此時的白恨。
白恨趴在床前,生平第一次對白如影有了恨意道:“都是母親,母親下好狠的手……”
“恨兒,不可如此,”吳俊泉急急起身,輕輕按住白恨的肩膀,柔聲道:“不可再說母親不是,不然哥哥要生氣啦!”
白恨才說完,心中就已后悔,此刻被吳俊泉一說,更是羞愧不已:“我……失言了……”
吳俊泉眉頭微皺,忍著體內(nèi)復(fù)發(fā)的寒氣認(rèn)真說道:“以后不可再說……此話!母親她更苦…她也并不知道…我只心疼她……從未……怪過她……”
白恨急忙點頭,應(yīng)道:“哥哥,是恨兒錯了……”
話到此,白恨便覺察到吳俊泉臉色變化,急忙起身上前,探了探吳俊泉額頭,臉色大變道:“哥哥,你怎么?更涼了?”
吳俊泉全身顫抖,已無力回答他。
只眨眼間,眉毛,睫毛上皆已結(jié)了冰霜,臉色發(fā)白,已無血色。
白恨嚇得不知所措,他急忙將手探入被子,拿出一個湯婆子,竟已結(jié)凍。
“啊——”他急得大聲尖叫,眼前之景他從未見過,本能的,他只覺得吳俊泉現(xiàn)在一定全身發(fā)冷。
他急急抱住哥哥,眼淚巴拉巴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