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如果能過來,還是要她過來的?!?/p>
李耀伯家也就沒再說別的,對李母和李子江家說,“嬸子,你們多幫我掌掌眼,我們有什么疏忽的地方,還得你們提醒。”
李母,“你去那屋吧,這里有我們,還有你弟妹她們,不用擔心。”
這天晚上,李耀伯的父親終于走了。
三娘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元月姐妹四個需要穿白的,也需要到場,李母回家領(lǐng)元月姐妹四個的時候,告訴三娘不用過去了。
這時候就顯示徐大娘在李家的好處了,徐大娘要三娘躺炕上去,“我去熬些藥?!?/p>
三娘不想裝病,尤其是拿孩子裝病,有些不情愿,“姑媽,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p>
徐大娘,“怎么了,不然好端端地你不去喪禮,即使都知道孕婦和白事犯沖,咱也不能做的很明顯,裝裝樣子怎么了?”
三娘摸摸肚子,向徐大娘解釋,“我不想裝病,總覺得現(xiàn)在裝病像詛咒自己和自己肚子中的娃娃似的?!?/p>
徐大娘,“三娘,我怎么感覺你懷孕之后,比之前傻了呢?”
三娘不理解徐大娘的話,“姑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叫我躺床上,還要去熬藥,不就是要我裝病嗎?”
徐大娘,“你躺床上,和我在家里熬藥是兩回事。我熬藥是我給病人的,你躺在床上是休息。我只是不想從白事上回來的人直接來找你,帶來不好的東西,到時候我說你休息,家里又有藥味,人家很自認的會腦補的,不會特意問咱是怎么回事?”
三娘,“村里有些人說話可是有些不講究的,你怎么說的如此肯定?”
徐大娘嘆口氣,“都知道孕婦忌諱的東西,聰明人知道是如何一回事?不聰明的人注意力都在喪禮上,誰會注意你,特意來問你的身體如何了。如果你身體不好了,有交情的還要來看你,人情往來的,肯定要和家里人商量的,這一大家子總有一個明白人的,肯定會知道咱是怎么回事,咱這樣只是做個樣子。”
三娘,“按照你的說法,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徐大娘,“你就是越來越傻了,怎么就不記得,這世上是有公開的秘密的。”
三娘點點頭,“好吧?!?/p>
李耀伯父親的喪禮終于辦完了,李母是同輩分的人,還會輕松一些,李耀祖作為子侄輩時時刻刻幾乎都得守著,一刻也不得閑,現(xiàn)在終于能休息了。
對于李耀伯父親的去世,很多人都是不傷心,他歲數(shù)大了,可以說是喜喪了。同樣的作為其他房的侄子,李耀祖完事之后就更不傷心了。
這天晚上,三娘想起徐大娘屋子的事情還沒動靜,就問李耀祖,“已經(jīng)開春這么長時間了,怎么姑媽屋子的事情還沒動靜?你是不是忘記了?”
李耀祖將鞋脫下來,鉆進被窩,“正辦著呢?這事不好辦?”
三娘心想自己戶籍的事情,都能辦出來,怎么徐大娘想要批一塊宅基地蓋屋子,就是難辦的事情呢?三娘不認為李耀祖是故意這么說的,現(xiàn)在徐大娘和自己的關(guān)系是實打?qū)嵉睾?,又在教授爾月她們醫(yī)術(shù),李耀祖肯定會盡心盡力為徐大娘辦事的。
三娘問,“可是有人故意刁難?”
李耀祖躺下來,和三娘挨著,“不是。沒有故意刁難,這事說來話長?!?/p>
李耀祖吊起了三娘的好奇心,三娘問,“你說說是怎么回事?”
李耀祖,“你也知道咱這附近的情況,不少剛進京的窮官在咱們周圍的租屋子住的,他們難道不知道在這里弄一塊地,蓋上屋子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