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只是震驚于獵妖門的大手筆,心里并沒有背叛自己職業(yè)道德的想法,這次反倒是一根筋的姚俊高不客氣起來:“老頭,我勸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你當我們是見錢眼開的小人不成?你倒是說說我們太乙宗有哪個混賬東西敢收錢背棄雇主的?我回去必定稟報宗門嚴查!倘若沒有,那你便是公然誹謗,這筆賬我先記下咯!”
那金丹修士見自己說錯了話,喉嚨像卡了根魚刺般不敢再多言,嘴角抽動幾下后恭敬賠罪道:“是……老夫無禮了,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小友莫要追究?!?/p>
“行了,你請回吧!我們只負責護送雇主到目的地,并不想跟你們起沖突,若真有什么事情,等到了目的地你們再親自找他問話便是?!币「哓Q起拇指比了比淡定喝茶的我,似乎也有意要把我與太乙宗劃清界線,這點我倒是不太介意,我本來就不想、也無法倚仗太乙宗什么,林、姚二人愿意幫我這個忙,我已經是感激涕零了。
“好的……那老夫就先行告退。”
金丹仔領著三名弟子悻悻然地飛離而去,姚俊高這才松了口氣:“媽蛋,老弟你這次惹上的麻煩可不小??!收了你那些靈石,我?guī)偷竭@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多謝姚兄!姚兄大恩,小弟必定銘記在……心……”我望向銀光舟正后方,一艘黝黑大船突然自夜空中現(xiàn)身,我必須要抬頭60度仰角才能看見船桅上面掛著的旗幟,黑色的妖字上被打了巨大的紅色叉叉,正是獵妖門旗幟無誤,我咽了咽口水,把原本還想講的話硬是吞回肚里。
“是大墨飛艦??!看來是出動了全宗門的人來抓你……師妹,你那邊有多的褲子嗎?我好像漏了幾滴出來?!?/p>
林燕雨面露尷尬傻笑,顫抖的雙手連筷子都握不住,掉落到地面上:“師兄,我自己都不夠換了?!?/p>
正在此時,一股強大的神識從我靈獸袋內迸發(fā)而出,震懾住了除我以外的所有人;與此同時,又有六道神識回敬而來,六道金丹期的神識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卻掃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便又收了回去,雙方在此算是初次正式交手一番。
“探不出修為!莫非是元嬰大能?”
“朱有度三周前曾在市集出沒,當時的他還只是煉氣期!”
“可方才的神識很明顯是金丹中期以上的修為……”
“我的弟子整日死盯著朱有度的房門,不可能會搞錯人!”
“那這究竟是什么狀況?”
獵妖門長老在船上陷入一番爭論,我筑基之后就再也未曾在市集露過面,因此他們確實以為我還在煉氣期。
方才過來探查的金丹長老道:“他自始至終都不敢脫下面紗,我推測可能和他穿的那件罩袍有關?!?/p>
“隔絕神識的黑袍……莫非是禁絕紗羅?”
“就算真是禁絕紗羅,也不敢保證里面的就一定是它啊……”
“都派弟子整日盯著了,怎么還會有誤?”
“它也可能在房里事先做好調包,那廝狡詐得很,總之我建議先別輕舉妄動,待那兩名太乙宗人離去,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對方的爭論結果如何,我自然是無從得知了,看著一路緊跟我們卻毫無作為的大墨飛艦,我摸摸下巴,暗自對靈獸袋內的小雪傳音道:“對方只派六個金丹仔……比預料中還少了一個。”
“大概是留一個顧家吧?!毙⊙┢届o地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