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向吉利,他身子靈活的一晃,避開了。
吉利偷瞄孟錦歌,探頭探腦地從架子上拿了雞毛撣子,遞到孟錦歌面前:“二少奶奶,二爺說了,‘打是親罵是愛’,小的命賤,配不上二奶奶親自動手,您要是想舒展舒展,就用這個吧。
”躬身遞來雞毛撣子,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不愧是劉清水的小廝,真是欠打。
孟錦歌也沒客氣,接過雞毛撣子,在吉利面前比劃了一下,“來,再說一次,叫我什么?”“二——”,面對呼嘯而至的雞毛擔子,吉利口改得飛快,“給三小姐請安,吉利嘴拙,還請饒了小的!”嗯,還算識相。
孟錦歌收了雞毛擔子,回到在桌邊坐下。
吉利極有眼色,麻利地上前,給孟錦歌倒了一杯茶。
又從背上取出一個包袱,把帶來的吃食拿出來,一一打開,在桌上擺好。
做完這些才后退一步,恭敬道,“還請三小姐莫怪,咱二爺?shù)男亩荚谀砩希@幾日不得見,那也是茶不思飯不想……”看見孟錦歌握雞毛撣子的手,又緊了,吉利趕緊把話鋒一轉道:“還請三姑娘見諒,實在是二爺沒法子出門……”吉利在眼睛上比了個圈,“有礙瞻觀呀……”吉利的動作實在是滑稽,孟錦歌一直板著的臉沒崩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這么能嚼舌根,你家二爺知道么?吉利:“不過,三小姐請放心,您的這份心,小的回去,指定一五一十地告訴二爺”唉,我咋的了,我有啥心我咋不知道?孟錦歌:“不是,你想回去說啥?”說話間,吉利已退至窗邊,又作了個揖,“小的這就先告退了,祝二奶奶事事順遂,心想事成,祝您和二爺永結同心、白頭偕老——”“唉,你給我回來——”孟錦歌猛揮手里的雞毛撣子,卻打了個空,吉利人影一晃,消失在夜中。
次日晚上,劉清水來了。
黑發(fā)黑衣,更襯其粉腮雪面。
雖然是一身簡單的黑色夜行衣,但是細看下周身用同色絲線繡了暗紋,衣衫在燭火的映射下,竟透出一圈淡淡的五色光暈,隱隱透出并非凡品。
今日的劉清水看著不似平日那般乖張,只撐著下巴坐在孟錦歌對面靜靜地看著她吃飯。
室內除了筷子偶爾打在碗盤上的聲音,一片安靜。
這么被人盯著吃飯,孟錦歌有些不習慣。
“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覺怪怪的,是不是吉利回去和你說了什么,跟你說哈,都別信。
”“不過也真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哪能吃上這些好東西,姐跟你沾光了哈。
”孟錦歌一邊說一邊和手里的食物作斗爭,這蘸料里要是能再加點小米辣就好了,還有烤肉沒加孜然粉,吃著總覺的差了點滋味。
“孟錦歌?”“哎呦!干啥,嚇了我一跳。
”劉清水突然發(fā)問,孟錦歌嚇得一激靈,差點咬到舌頭。
“怎么要么不說話,要么突然嚇人一跳。
”還想再說他幾句,發(fā)現(xiàn)居然劉清水目光沉沉看向她,似乎有著別樣的意味。
孟錦歌:“你今天是怎么了?”劉清水沒有回答,再次沉默,就在孟錦歌以為他不會再說什么的時候,劉清水突然開口了。
劉清水:“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