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一身蠻力,身形一晃,揮開孟姑娘站了起來,大聲朝對面喊道:“我們是良民,她是被山匪擄走的……”“嗖”!又一箭,深深埋入曾富貴兩條肋骨之間。
曾富貴再也支撐不住,仰躺倒下。
“小妹、快跑~”曾富貴最后看了一眼孟錦歌,沒了氣息。
大哥已死,事實真相已不重要,孟錦歌沒有猶豫,握上刀柄。
又是“嗖”的一聲箭鳴,錦歌知道,這次是沖自己來的。
羽箭沒入胸口,刀刃在空中滑過,錦歌砍空了。
孟姑娘朝著錦歌爬過來,她的聲音如同春雨落山泉,縹緲入耳中:“只有你們兄妹二人死了,我被擄山匪擄走一天一夜的事,才能成為秘密,”“你兄妹二人救我的恩情,必將牢記于心,可惜只能來世再報……”錦歌雙眼微合,忍著胸口的疼痛,悄悄握緊手中的刀。
透過原主的眼睛,無數(shù)次爹爹、大哥殺豬的畫面在眼前閃過……就在孟姑娘靠近的一瞬間,錦歌猛然睜開雙眼,按住孟姑娘的肩膀——肩膀一沉,又一只箭矢釘在孟錦歌右肩,借著箭氣帶起的力道,狠狠劃開。
一片溫?zé)釣R在臉上,竟是甜的。
努力睜大漸漸模糊的雙眼,百夫長孫正憲身后,一個身姿輕盈的男子、如同猶如跳羚般躍入眼簾。
身著軟甲、頭簪紅花,手上的弓弦猶在顫動,上面箭矢的尾標和自己胸口上的一模一樣。
……孟錦歌死在書穿的第一天,第二次。
………………“嘶——”錦歌狠狠吸了一口氣,在幾個劫匪的哄笑中,錦歌捂著胸口,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三當(dāng)家一臉調(diào)笑,“小娘子~別一個人躺著啊,要不要哥哥陪陪你~”錦歌活動了一下手腕,看準時機,一巴掌掄在三當(dāng)家臉上,把他扇翻在地,大聲斥道,“放肆!”“姑娘我今天就要當(dāng)小兒嶺的壓寨夫人!也是你能嬉皮笑臉的!”幾個山匪都愣在原地,特別是三當(dāng)家,捂著腮幫子,一臉不可置信。
還是那個小個子山匪心思活絡(luò),幾步上前,攙著錦歌的手臂把她扶進花轎。
小個子山匪攀著三當(dāng)家,一番商量后,朝著其余幾個山匪招呼起來:“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抬夫人上山!”小個子山匪屁顛屁顛地把落在地上的紅蓋頭拾起來,幾下彈掉上面的塵土。
沒敢離得太近,遠遠的就躬身遞給錦歌,等錦歌接過,遂放好轎簾,一回身吆喝道:“夫人請做好嘍,哥幾個抬穩(wěn)了,起轎、回山——”……再次進到這間布置成新房的屋子,透過猩紅色的紅蓋頭,錦歌目光沉沉。
“你、也是被……啊——”不等孟姑娘把話說完,錦歌扯下頭上的蓋頭,一個巴掌甩甩在孟姑娘臉上,打得她半張臉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打、打……”錦歌不廢話,又一腳踢在孟姑娘肚子上。
孟姑娘“嗷——”的一聲,順著力道飛出兩丈,撲騰了一下,沒站起來。
兩步上前,薅住孟姑娘的發(fā)髻,狠狠朝床沿砸了兩下,在孟姑娘的尖叫中,一拳攮中肚子,“噗嗤”一聲,酸水噴濺在地。
等到門口的看守聽到動靜沖進來,錦歌正騎在孟姑娘身上,連續(xù)施展閃電五連鞭。
抽空橫了一眼看守:“看什么看,沒見過新娘打新娘?。 笨词亍具@個還真沒見過……】錦歌:“新婚夜互毆,誰贏了誰洞房,別擱這礙事,滾——”看守麻溜地撤了,夫人如此兇殘,哪敢不聽。
默默為在堂屋張羅席面的大當(dāng)家點了根蠟燭,還是秉持著職責(zé),朝屋里喊道:“大、大夫人,今個您大喜,還是別整出人命的好~”屋里巴掌聲漸消,只余下微微的啜泣聲,看守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