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山上卻怎么都打不到車,我只能一個人跑回去。
但因?yàn)樘^著急,身上傷口撕裂,我直接摔倒在地從山上滾下。
衣服破開,皮開肉綻。
我疼得想痛呼,可心中想著的全是我那被刻上名字的孩子。
不知滾了多久,我最終撞在巨大的石墩子上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我強(qiáng)撐著坐起,問道:
“我兒子呢?”
護(hù)士同情道,
“時太太,您的孩子昨晚因?yàn)殄e過搶救時間,不幸去世”
我大腦一片空白,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
我想嘶吼大喊,向痛哭,想掀翻一切。
可身體就像被禁錮住了一樣,我什么都說不出,只是空洞的哭著。
心臟像是被剜了一塊去。
還是晚了。
看到兒子小小的尸體躺在太平間里時,我再也站不住跪倒在地。
“對不起寶寶,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睛干澀再也掉不出一滴淚,我才帶著兒子去火化。
回到家時,卻聽到一陣曖昧響聲。
我看到顧清螢穿著我的睡衣,把兒子的奶嘴套在胸前。
“哥哥,你不好奇小朋友怎么喝奶嗎,來試試”
她摁著時慕風(fēng)的頭,往自己胸前攬去
那是我兒子的遺物!
腦海中緊繃的弦倏然斷落,我發(fā)了瘋似的沖過去,狠狠給了她幾個耳光,
“誰準(zhǔn)你碰我兒子的東西?!”
顧清螢被打蒙了,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