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馬,這門婚事是你親自求來的,公主失儀似乎和你脫不了干系,你也好好自省,日后也要夫妻相親相敬為上?!?/p>
宮宴過后,來驛館拜見我和顧遠(yuǎn)舟的權(quán)貴越發(fā)多了,因為我們返程的日子定在一個月后,所以,在這期間,與天朝的權(quán)貴交好往來,也成了我們的日常。
而那些夫人們在我面前,更是畢恭畢敬,但是,女人多了,也有防不住的各種閑話。
寧國侯府的茶宴,寧國侯夫人一臉地不屑說道:“你們聽說沒有,附馬和公主成親不到半個月,居然納了妾,公主差點沒氣死,把平南侯府砸了個稀爛?!?/p>
“聽說,那個妾室,長得有些像女君呢,真是笑死,以前不珍惜,現(xiàn)在倒裝深情了?!?/p>
說完,像是知道說錯了話,一個妾像女君,像怎么回事。
正說著,外面有侍女來報:“嘉和公主來了?!?/p>
嘉各公主帶著一個滿頭珠翠的侍妾進(jìn)來,她臉上都是笑:“今日聽說定國侯夫人設(shè)宴,我便來湊個熱鬧,女君不介意吧。”
我微微一笑:“侯夫人不介意,我為何要介意。”
嘉和公主挨著我坐下,那個侍妾馬上蹲下為她捶腿,剛服侍不過幾息,她一個耳光打了過去:“賤婢,除了會勾引男人,你還會做什么,捶個腿都捶不好。”
“你那眼睛往哪里看,這里可沒男人給你勾勾搭搭的?!?/p>
她大聲斥罵著,言語讓在場的人都側(cè)目。
我抬眼看去,那侍妾跪在她面前,哭都不敢哭,眼眉間有種熟悉感,原來說的有些像我的樣子,怕說的就是這個侍妾了。
這是罵給我看呢,難怪不請自來。
嘉和公主越罵越大聲,越罵越氣,從頭上拔下一只金釵狠狠地朝侍妾身上扎去,只聽得聲聲尖叫和哭泣:“公主饒命,妾身并沒有勾搭人,公主饒命。”
嘉和公主扎著她身上仍不解氣,沖著她臉上劃去:“如若不是你,我和夫君怎么會離了心,賤人?!?/p>
“啊”一聲痛苦的尖叫,那侍妾捂著臉和眼睛倒下,血從她手掌內(nèi)流出,嘉和公主活活地把侍妾的眼睛戳瞎了,血流了滿面。
我拍案而起:“公主要管教附馬的妾室大哥在家管教,而且她犯了什么錯值得你這樣打罵,實在太過狠毒,不過一個妾室,卻下如此狠手。”
“你就不怕皇上知道斥責(zé)你嗎?”
夫人們也紛紛點頭:“對啊,這容貌對女子有多重要,居然這樣毀了,還把人眼睛弄瞎了?!?/p>
嘉和公主面目猙獰:“這種不要臉的狐媚子,就該毀了她?!?/p>
那侍妾滿臉是血只顧著嗑頭:“公主饒命,妾身從未勾引過附馬,是附馬將我買回府,妾身真的是無辜的啊。”
公主啐了她一口:“若不是你長著這張臉,他如何會迷上你?!?/p>
正罵著,有人沖進(jìn)來,是蕭以安,他看著我也在場,愣了一下:“昭昭?!?/p>
那侍妾哭著爬過去:“附馬爺救命啊?!?/p>
蕭以安看她滿臉是血,再看著公主手里的釵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鐵青著臉說:“公主,你太過份了,月娘不過一個若女子,你為何要這么心狠手辣?!?/p>
嘉和氣得臉色發(fā)青:“我過分?我心狠手辣?如若不是你薄幸,娶了我心里又想著別的女人,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p>
“你不過是看著這狐媚子長得幾分像沈昭昭罷了。”
我站起來:“公主,你的無理取鬧我已聽夠了,我想你已瘋魔了,附馬也該勸勸才是,當(dāng)心禍從口出,如若我的王夫聽見,必不會饒你們?!闭f完,帶著侍衛(wèi)和侍女離開了。
身后蕭以安大吼道:“閉嘴,如若你想皇上再重罰你,你便繼續(xù)說,沈昭昭可不是一個任你欺辱的小郡主,她是南詔女君,你在得罪她之前,你想過后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