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啞低沉像精釀的紅酒讓人越品越上頭,欲壑難填,恨不得溺死在這份不被滿足卻又時時刻刻被滿足的快樂里。
簡繁最后是昏迷過去的。
精神消耗體力消耗都到了閾值,就連心跳都因為承受得太多而慢了。
那恨不得溺死自己的大章魚瞬間戀戀不舍地停了下來。
它小心翼翼地將簡繁抱起來,一根腕足穿過他的脖頸,一根腕足從腿彎穿過,伸長的觸手從地上撿起一瓶礦泉水,觸手尖扭開,一點點喂到了簡繁的口中。
見他喉結滾動習慣性吞咽,腕足們又被瞬間燎原,不過最后,它還是掙扎著將簡繁放在了床上。
簡繁是被餓醒的,睜開眼時天依然是黑的。
只是起身開燈的動作就讓他感到了難以啟齒的酸軟。
他脫力般地雙手撐在床上,急促地呼吸著,直到不適感慢慢褪去才伸手打開了燈。
當柔和的暖光亮起時,簡繁下意識地瞇了瞇眼。
也是這時他感覺到了脖頸上的冰涼異常。
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是什么東西后,他氣得渾身發(fā)抖,起身從角落里找到了麻醉針和折疊刀。
一把扯下脖頸上的章魚,用最快的速度將麻醉針朝它的眼睛刺去。
已知的任何生物眼睛都是弱點。
簡繁以為這鬼東西也一樣,可是明明那樣尖銳的針尖在戳到它的眼睛時,卻扎不進去分毫,它絲毫沒有覺得危險,腕足甚至還一動不動地望著簡繁,腕足還親昵地纏上了他的手指。
就在簡繁不可思議的表情里,它還偏了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臂。
簡教授不能接受,繼續(xù)將麻醉針朝它眼睛戳去,幾次后針尖……斷了,而那雙幽藍的眼睛毫發(fā)無損。
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把章魚腦袋倒轉過來,幾根觸手立刻親密地纏了上來。
簡繁繃著臉沒搭理,手指直接朝角質喙伸去,他貌似親密的動作好似讓章魚越來越興奮,觸手蠕動得更加快速,簡繁心無旁騖地伸手,輕易的掰開了緊閉的角質喙,也不管那密密麻麻鋒利尖刺有多恐怖,他冷著臉直接將麻醉藥倒了進去。
觸手蠕動得更快歡快了,已經不再滿足手指而是開始向上蔓延。
簡繁垂著睫耐心地等了接近一分鐘,發(fā)現(xiàn)觸手們絲毫沒有任何異常,他閉了閉眼,一把將它甩到了墻上。
給酒店的人打電話叫了一份晚餐。
忍著難受快速地沖完澡,他吃完飯請了假又開始蒙頭大睡,也根本不管章魚會做什么了,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再次醒來已是中午,簡繁的精神好多了,醒來時魚扔進焚化爐這種事太過詭異,對方也不知道是負責還是獵奇,還正兒八經地確認了一下簡繁手臂上的東西。
“這東西還是燒烤好吃,刷上醬料,真香。”工作人員搖頭晃腦地說道。
簡繁微微一笑,禮貌地問道“記住我在微信說過的話嗎?”
工人點了點頭。
見他要說話,簡繁立刻抬手噓了一聲。
工人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腦袋,覺得簡繁約莫是精神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