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絕望之際,林中陰影里,閃出了一群黑衣人。
為首的,正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凌塵。
顧言之還試圖端著他那探花郎的架子,強作鎮(zhèn)定,厲聲喝道:
“你們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搶劫?可知本官乃朝廷命官!”
凌塵笑了。
他手中的長鞭沒有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鞭子狠狠抽在顧言之那張偽善的臉上,皮開肉綻。
劇痛讓顧言之的呵斥變成了慘叫。
“官威?”
凌塵的聲音里帶著嗜血的快意,
“到了這里,你們的命,比路邊的野狗還賤?!?/p>
顧言之的護(hù)衛(wèi)們還沒來得及拔刀,就被黑衣人如砍瓜切菜般盡數(shù)放倒。
他們被粗暴地捆綁起來,所有的金銀財寶,被搜刮一空。
柳輕蕪只得在一旁哭泣,卻只換來黑衣人們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和在她身上搜索名貴首飾的上下其手。
而我早已通過另一條隱秘的水路,在不遠(yuǎn)處的海岸登陸。
此刻我就站在山崖之上,用千里鏡冷冷地注視著山谷里發(fā)生的一切。
山谷里,顧言之、柳輕蕪,還有我那個好兒子顧子軒,被蒙上了雙眼。
他們將幾人押上了一艘破舊的大船。
與他們一同被押上船的,還有另外一群人。
一個渾身散發(fā)著血腥氣的壯漢,是兇名在外的匪首血刀。
一個眼神陰郁,不停盤算著什么的干瘦男人,是破產(chǎn)的奸商沈萬三。
還有十幾個滿臉橫肉,氣息彪悍的亡命之徒。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這場“游戲”的參賽者。
船緩緩駛向黑夜。
游戲真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