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咔嚓”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脆響。
血刀那條持刀的胳膊斷了,整個人被凌塵死死踩在腳下,再也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這一招,瞬間震懾全場。
沈萬三審時度勢,沒有亂動。
我這才低下頭,看著腳邊還在發(fā)抖的顧言之。
用鞋尖,輕輕踢開了他抱著我小腿的手。
“顧言之?!?/p>
“你知不知道,這亡命島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精心準備的?”
“你腳下的路,是我親手為你鋪的黃泉路?!?/p>
“現(xiàn)在,你跟我談情分?”
我蹲下身,與他維持著平視。
這張臉,我曾愛了十年。
這張臉,也曾在我面前,露出過最丑惡的面貌。
我笑了,沒有理會他的求饒。
然后,宣布了為他們父子準備的,最終的游戲。
“困獸之斗?!?/p>
“只為你,和你最疼愛的兒子準備?!?/p>
我伸出手,指向不遠處那個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顧子軒。
“你們二人,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這個角斗場?!?/p>
一瞬間,整個角斗場死寂。
顧言之慢慢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那個他一路利用、隨時可以拋棄的兒子。
顧子軒也抬起了頭。
他看著我,又看看他那薄情的父親。
我看到顧言之的眼神變了。
那里面,是最后和十歲孩子死斗的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