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宦天海不是什么好人,眼前的姑娘更不是。
“這……奴婢愚鈍,實在不知如何為姑娘出謀劃策?!?/p>
陸蕓閉了閉眼,本也沒指望這人能給自己獻出什么計策來,嘆了一聲,說:“他心思齷齪,請我吃了幾頓飯,便想要我的人,可我一在室女,將來若嫁得高門,貞潔這一關(guān)……所以我必不能如他所愿。”
“這是自然那人獐頭鼠目,如何配得上姑娘呢?”佩兒附和。
陸蕓沉下一口氣,幽幽道:“都怪姨娘當初不嚴謹,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叫我如今進退兩難。”
“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他想要的,不過是痛快一回,說是陸家女子,但陸家多的是姑娘,你說…是吧?”
佩兒心下一駭,震驚地看向姑娘,下意識地搖頭:“不可?。」媚镅巯略诩抑骷依?,其他待嫁的姑娘皆是家主之女,若真出了什么岔子,家主是一定會徹查到底的,到那時……”
陸蕓看向她,微微一笑:“到那時我已成為了尊貴的皇子妃?!?/p>
佩兒愣住,呆呆地看著姑娘。
陸蕓滿目皆是對自己的自信,她長嘆口氣:“二皇子對我是有意的,我能感覺出來,他那病殃殃的皇子妃病得要人侍疾,只怕是沒幾個活頭了,而我即便是陸家庶女,我爹也是戍邊的大將軍,我的身份不算辱沒了二皇子,他再娶繼室,能娶大將軍之名,何樂不為呢?”
佩兒不懂這些,但她卻知道,陸家一門心思扶持正統(tǒng),而那二皇子顯然不是??!
“姑娘……”
陸蕓壓根沒看她,也不在意她想說什么,燭光之下,眼里泛著冷冷的流光,她道:“即便沒有二皇子,咱們府上如今不還住著一個貴客嗎?”
“您是說…金國王子?可少夫人今天那話顯然是……”
陸蕓冷冷看她,見她立馬閉上了嘴,才冷哼一聲,冷笑不止:“她如今不過是仗著嫁給了未來家主,才能在我面前頤指氣使,等將來我嫁得比她還要好,自有她跪在我腳邊,俯首稱臣的時候!”
佩兒啞然,說不出話來。
提起陳稚魚,陸蕓心里就有一團火,燒了又滅,她深吸了幾口氣,道:“二皇子的人來傳話,明日約了我共賞佳曲,佩兒,一個男子都開始約見一個女子了,怎會對她無意呢?”
……
用過午飯后,陳稚魚坐在躺椅上,手中拿著一只本子,另一只手拿了支細筆,正在上頭勾寫描畫,垂眸思索之際,喆文進來了——
得知陸蕓又一次出府,陳稚魚剛想動身,喆文便說:“這次并非是那商人,而是二皇子?!?/p>
“哦?!标愔婶~起身的動作一頓,隨即驚疑抬頭:“???”
“確實是二皇子,回來的人瞧仔細了才敢說?!?/p>
陳稚魚站了起來,眉頭緊鎖,他們二人何時走到一處去了?這種時候又橫插進來一個二皇子真是更令人棘手了。”
樂揚樓內(nèi),陸蕓端坐在二皇子身邊,儀態(tài)端莊面容柔和,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眸如情似水,看向他,關(guān)切問道:“不知二皇子妃殿下如今身子可好?”
二皇子原本還帶笑的臉上瞬間淡了幾分,面對這不知趣的女人,只頷首隨意應付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