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稚魚便看向他,笑與他說:“這次幸得太子殿下出手相助,若非那個太監(jiān)幫我尋了蝶兒來,還不知要出怎樣的丑呢?!?/p>
陸曜想到舞臺之上,耀眼奪目的她,那一時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而她恍若蝴蝶仙子,一舉一動皆能牽動數(shù)只蝴蝶與她共舞,心里不由得悸動萬分。
但一想到貴妃刁難她之時,竟是個外人,先開了口欲要替她解圍,便看住了她:“你怨不怨我沒幫你?”
陳稚魚神色平靜:“您如何幫呢?那種情況,您也不能開口?!闭f著,她依靠到他身邊:“我怎會因此怨您呢?”
被她這般靠著,每字每句皆是為著自己,陸曜忽然間就沒那么難受了。
“不,你該怨,是我無能,自己的妻子叫人當眾使喚還阻擋不得。”
“不,我真不怨,對面是皇族,哪是容易阻擋的?”
陸曜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下,語氣柔了下來:“你真該怨我……”
陳稚魚抿緊了唇,才沒笑出聲來,說到這里,怨不怨的不重要了,這位爺怕是都忘了,方才因何生氣吧?
原來,他吃這套。
一路無事,回了止戈院,就在陳稚魚以為自己將他哄好時,到了榻上,那人不由分說地壓上身來,那唇就要吻下來,她躲閃不及,叫他壓著穩(wěn)穩(wěn)地親了好幾口,聲音響亮,滋滋聲叫她耳朵瞬間紅了。
陸曜抓過她作亂的手壓在頭頂,令她毫無保留地向自己敞開,目光落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喘著粗氣。
“我可不是好打發(fā)的?!?/p>
哪個敢打發(fā)您???陳稚魚暗想,扭了扭手腕,還是叫他緊緊壓住,卸了口氣:“沒誰能敷衍您……”
“今夜宮宴上,是我這個做男人的沒保護好你,反倒叫別人出了風頭,在你這兒做了回好人,我看著心中不快,卻也只能憤恨自己,當時情景沒有辦法?!彼f著話,手撫上她帶著香氣的頭發(fā),指腹撫著她的鬢角,看進她的眼睛。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能奪人情魂的寶石,沒有人會不沉醉其中,她是極有魅力的,哪怕年紀還小,可誰看了她能不喜歡呢?也正是因為如此,那王子明顯的示好,但又莫名的話語,才更讓他心中升起了戒備。
越了解她越想掌控她,只想看她的雙眸注視自己,因自己笑,因自己感動,旁人皆不會入她的眼。
陳稚魚安靜下來,也看他,與他說:“那時我在車上說的話并非打發(fā)您,我們生活在大齊,您和公爹皆在朝堂做官,在人屋檐下難免要低頭,別說今天貴妃娘娘是想讓我出丑,即便我真是在大殿之上出了丑,能博她一樂,別來尋我的麻煩,都算燒高香了?!彼f罷,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但,她眼眸一亮,話鋒一轉(zhuǎn)。
“在皇宮我已經(jīng)當眾出過一次丑了,叫陸家白白遭人恥笑了這么長的時間,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如了貴妃的愿?;蛟S今夜過后,她當真會記恨上我吧?!闭f罷,又是一笑,笑的索然無味。
那笑看在陸曜眼中,令他心疼萬分,只在她唇邊親了親,將臉貼著她熱燙的臉頰,手指在她腰間安撫地摸著。
陳稚魚抿唇,乖覺無話。
“你這般說,是想叫我心疼死了,是吧?!?/p>
陳稚魚蹙眉:“別把那個字掛在嘴邊,不吉利?!?/p>
陸曜在她頸間輕笑一聲,隨后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眼問:“今日那人替你解圍,你覺得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