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你的身體多處骨折,還有大面積軟組織挫傷,需要手術(shù)。你的胳膊傷得嚴(yán)重,很可能無法恢復(fù)如初?!?/p>
顧景徹聽著醫(yī)生的話,并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yīng)。
就這樣吧
至少他還能活著離開簡亦初。
手術(shù)后的顧景徹剛剛蘇醒,就被人堵住嘴巴套上頭套帶到了簡亦初面前。
厲云野一直悶悶不樂,簡亦初就找人抓來打他的人讓他出氣。
“云野,人帶來了。待會兒教訓(xùn)完,不許再難過了。”簡亦初再看向厲云野時(shí),目光又變得溫柔起來。
厲云野開心地吻了簡亦初一口,眨眨眼,“我做什么都行?”、
“嗯,想怎么樣都行,有我在?!焙喴喑鯇櫮纾退愀愠鋈嗣灿兴龘?dān)著。
厲云野得意地拍拍手,命保鏢拿上來兩個(gè)骨灰盒。
“你要干什么?”顧景徹認(rèn)出了那兩個(gè)骨灰盒,是他父母的,他急忙開口,發(fā)出的卻是嗚嗚聲。
“姐姐,我想將壞人的父母挫骨揚(yáng)灰。”厲云野勾唇看向簡亦初。
“好?!?/p>
“不要,簡亦初!你看一眼,他們是你的公婆,骨灰盒是你親手做的!求求你阻止他!”顧景徹淚流滿面,他不停地扭動(dòng)身子,嘴里說不出話,只能嗚咽出聲。
簡亦初的目光一直落在厲云野臉上,絲毫沒有注意他手里的骨灰盒。
顧景徹越來越絕望,看著骨灰隨風(fēng)飄散,他的一顆心碎成了渣。
簡亦初,你眼里只有厲云野嗎
顧景徹被保鏢控制著,動(dòng)彈不得,渾身的傷痛侵蝕著他的神經(jīng),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厲云野見狀,將剩下的骨灰一起灑了出去。
“哥哥,我們走吧,我不生氣了。”
“好?!焙喴喑趵x開,路過昏迷的顧景徹時(shí),不由放慢腳步。
可她最終也沒有仔細(xì)看他一眼,更沒有停留。
顧景徹醒來,地面的骨灰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他麻木地捧著空空的骨灰盒,眼淚已經(jīng)流干。
他回到別墅,取走了自己新辦的證件,看了一眼生活五年的別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