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準備開口說回家,簡亦初的電話就響了。
“簡總,您白天急著回家,那個合同問題還沒解決,您方便來一趟公司嗎?”電話那頭傳來助理急切的聲音。
簡亦初擰眉,沉默了幾秒,掛了電話。抬眸看向顧景徹的時候,眼里多了幾分愧疚,“老公,我去趟公司,你在這里等會,我讓司機來接你好不好?”
顧景徹心里冷笑,“好,你去吧?!?/p>
簡亦初起身,要親吻他的臉頰,他假裝咳嗽偏開頭。
簡亦初來不及多想,匆匆離開。
顧景徹知道他是去醫(yī)院了,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沒有剛剛那般疼了。
顧景徹等了半個小時,依舊不見司機來接他。
他感覺腹部一陣絞痛,整個人弓起了身子,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酒杯碎片,一個荒誕的念頭涌入腦海。
厲云野在救里下毒。
顧景徹艱難地起身,撿起殘留著液體的杯子碎片收好。
肚子越來越痛,從胃蔓延至全身,他清晰地感受到周身力氣在一點點消失。
他下意識撥打簡亦初的電話,她不接。
司機的電話也打不通。
顧景徹憑借最后的意識撥打了急救電話
5
再次醒來,顧景徹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他有一瞬的恍惚。
“23床,你的家屬在哪?需要補交費用,你是重金屬中毒,還需要配合警察調(diào)查。
”護士見他醒來,詳細地詢問他的情況。
顧景徹手指抖了抖,拿起手機,給簡亦初打電話,顯示對方已經(jīng)關機。
他扯出一抹苦笑,昨晚離開后,她就沒接他的電話,甚至也沒有找過他。
她曾說過在他需要的時候,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
如今,她為了陪厲云野不接他電話。
“沒有家屬,我自己交費?!鳖櫨皬靥撊趸氐?。
“你下不了床,我?guī)湍闳マk吧,你休息?!弊o士好心攔住顧景徹。
她做好記錄離開病房,忍不住感慨,“都是人,這命差的也太多了。有個輕微過敏的男人住院,
他老婆就著急得不行,包下整層病房,連夜從全球調(diào)來頂級醫(yī)療團隊給他治療。”
護士回頭看了一眼顧景徹,“這個可憐蟲被人下毒了,卻連個家屬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