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枝遲疑片刻,冷哼一聲,“這是自然,藥膳是我的拿手菜,你完不成的菜譜,我也可以幫你完成,無需你多慮?!?/p>
我未再多言。
沈金枝急功近利,見我在廚神大賽取得成績,便要劍走偏鋒,研究藥膳。
可她心浮氣躁,修習廚藝時便不夠專心,改研藥膳,也不愿好好鉆研醫(yī)書,只懂淺薄藥理知識。
這也是她上一世混淆毒草的關鍵原因。
“金枝才是藥膳大家,你莫要班門弄斧,”季景初冷冷道,“你可以離開了,今日起,你與季氏酒樓再無瓜葛!”
師父面露痛色,終是沒說什么。
我轉身欲離開,沈金枝卻叫住了我。
“慢著!”
“既然蘇錦瑟已經(jīng)不是季氏酒樓的人,那按照規(guī)矩,每個伙計離開之前,都得查一下隨身行囊,防止偷帶東西。”
“景初,你覺得呢?”
我轉身,無視沈金枝傲慢的嘴臉,目光落在季景初身上。
“這也是你的意思?”
4
季景初眼中閃過一瞬掙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無聲勝有聲。
師父暴怒,拍著石桌喝道,“胡鬧,錦瑟是我一手帶大的,如同我女兒一般!”
季景初囁嚅出聲,張嘴卻是維護沈金枝,“爹,金枝也是為大家著想,此刻算清楚,總好過日后有麻煩。”
“好,既是要算賬,那我也要一起算算!”
我無奈淺笑,一字一句。
“我八歲來到季氏酒樓,而今剛好十年,這十年,我一直在后廚苦習廚藝。”
沈金枝嗤笑一聲,“誰不是呢?”
師父不悅眼神掃向她,她才噤聲。
“我十二歲開始獨立上灶,每日下廚時間超過八個時辰,還要洗碗洗菜……”
“十六歲參加廚神大賽,讓季氏酒樓為天下人所知,成為江南能叫上名字的酒樓之一,為酒樓賺的銀子也有近萬兩了……”
“這些年,我研發(fā)新菜,為酒樓招攬的食客不計其數(shù),更是成為江南達官顯貴設宴首選,這價值更是無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