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她都走了九十九步了,他往她走一步都不行呢。
憑什么痛苦的只有她。
百卉因為情緒激動,渾身都在顫抖著。她雙目通紅,又恨又愛的盯著素心先生,想要最后再確定一次。
她垂著眼簾:“師父,我最后一次問您,您究竟要不要我?”
素心先生動作表情均沒有任何變化,淡淡地道:“你我之間,在十幾年前連師徒情誼都斬斷了,準確來說,你我只是認識的陌生人,不存在要或不要?!?/p>
百卉聞言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結果,素心先生甚至連他們之間,最后一點羈絆都斬斷了。
“哈哈,連師徒都不是了。師父,你當真好狠心啊?!?/p>
百卉盡乎癲狂,她氣憤的從素心先生身上起來,轉手將身后桌子上,所有能砸的一切都掃落在地上。
“好,很好。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我忘記跟你說了,我此刻來,就是為了通知你。我要成親了。我明日要娶十一位比你長得好看的絕色男子?!?/p>
“雖然你不認我了,但我卻不能跟你一樣無情。明日我還是給你留了個位置,歡迎你來觀禮啊?!?/p>
百卉說著欺身而上,用尾指輕佻的挑起素心先生的下巴,強行讓素心先生看著他。
素心先生看向百卉的目光滿是憐憫:“卉兒,收手吧。別糟踐自己。一女怎可嫁十一夫。”
百卉改為用拇指狠狠擦著素心先生的臉頰,她冷笑一聲糾正。
“素心先生,是你弄錯了。我跟你說是娶十一位夫君,不是嫁。憑什么你們這些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們女人就不可以。我偏要逆天而行,試上一試?!?/p>
素心先生拿一意孤行,執(zhí)意如此的百卉完全沒了辦法。
他沉默了一會,這時竹樓外傳來敲門聲。
“樓主,新來的女客人在宴會廳里鬧事,少樓主請您趕緊過去?!?/p>
百卉聽到稟告,眼中的怨懟猛地一收,冷聲回道:“知道了,這就去。”
百卉收回手指,整理了下衣襟,回頭最后看了素心先生一眼:“別忘記我跟你說的,明日期待你的參加?!?/p>
百卉拉開竹門,帶著人離去。
沐凌夜目送百卉徹底下了竹樓之后,才推門閃身走了進去。
這時素心先生已經(jīng)下了床,默默地將百卉推摔在地上的物件,一件件又撿起來,好生地擺回桌面上,根本沒有看進門的沐凌夜。
也許他覺得進來的是百花樓里的侍女,也許又以為是百卉去而復返。
直到沐凌夜來到他的面前,小心喊了一聲,素心先生才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