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來,陳立冬無奈轉頭。
“爸,你別叫這個小名……”
他爸生前是個和氣人,然而死了之后卻仿佛放飛自我了,此刻臭脾氣一波又一波:
“怎么,你爹死了,靠你燒紙才能買房,你就橫起來連名兒也不給叫了?!我告兒你,郢都的房價都漲到六萬億一平方了,你現(xiàn)在不多燒紙錢讓我買個大的,回頭你下來了,萬一你兒子我孫子不孝順,我看你連窩都沒有咋辦!”
這個吐槽有點狠,陳立冬當時就不敢吭聲了。
半響,他才哼哼哧哧道:“生兒生女都一樣,萬一生的是個女兒,她孝順呢……”
“我呸!”
陳愛民更生氣了:“你要點臉吧,一把年紀還叫你女兒給你買房——她萬一嫁人了還得燒,老公家里不信這個——你不是給她找麻煩嗎?你是不是親爹??!”
陳立冬:……
說太多他都忘了——“爸,我都還沒結婚呢!”
陳愛民:……
“你個豬腦殼到現(xiàn)在對象都沒得!你出息點吧!”
陳立冬:委屈……
但是跟自己的爸扯這個,天亮也扯不清楚。
此刻,他機靈的轉移話題——
“爸,那次那位大人,是地府的嗎?”
“瞎說什么!”
陳愛民一陣緊張——天啊阿槐大人成精了就這么兇,萬一再混到地府有了編制,豈不是會更兇?!
這執(zhí)法人員打起鬼來,理由那不是超多……闊怕闊怕。
他嚴肅道:“大人就是大人,不是地府的,但是目前人間界我還沒見過比她更厲害的——你機靈點,回頭萬一大人手指頭松一松,有你的好處!”
他想起何槐的摳門勁兒,這話說出來有點底氣不足。
但是吧……
“哦,還有什么難查的案子,晚上找你爹我,我?guī)湍闳フ埓笕藥兔Α@個得你們警局批獎金的,沒有獎金咱們可不能白干。”
陳立冬終于來了興趣——
“她還會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