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槐在五菱宏光的車廂中的一堆土豆里,咣咣鐺鐺等到了陳向東。
“掙錢真難啊?!?/p>
她嘆息著,真心實意覺得人生多艱,命途多舛。
陳立冬抬人的動作一滯。
講真,這位大師掙錢要是艱難的話,他一個月八千塊錢的標(biāo)準(zhǔn)工資(獎金和加班補貼不算)難不成都喂了狗?就這短短一個月,她從自己手里掙外快就掙了多少錢?
聽說這種大師平時隨便驅(qū)鬼做個法事都是六七位數(shù)的報酬,這點獎金只夠打牙祭,也就是何槐不嫌蚊子腿兒小,錙銖必較,這才能有他的連番晉升屢立奇功……
如今,局里不大不小也是個人物了。
此刻,眼瞅著老大不小還沒結(jié)婚正在拼命攢老婆本的陳立冬很不開心。
………
阿槐大人卻不能體會這種平平無奇的人的生存嘆息,此刻指了指這只醉鬼——
“這人倒沒什么毛病,就是身體不好,一晚上暈了兩回了?!?/p>
她說罷,卻見陳立冬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么了?”
“不。沒什么。”陳立冬默默扭回頭來,心說大半夜的你干了什么,害的人家暈了兩次?可惜了,人民警察并不能為你做什么,見諒吧。
他帶著一點愧疚的心理,把醉鬼溫柔的放在地面上。
至于下一個……
何槐嘆口氣:“這人特別壞,你不知道,我昨晚等著吃一頓大餐baba(此處省略一千字),他都害了這么多人了,不是摸大腿占便宜就是搶錢就是帶過去霍霍——惡貫滿盈,這種人絕對不能忍!”
說出這句話的阿槐大人格外正氣凜然,一時間,陳立冬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氣這人做惡太多,還是氣這人耽誤了她的一頓飯。
不過,總算是把這事兒搞定,她又怕獎金給的不夠多,硬是在路邊跟陳向東扯皮。
陳立冬:……
有時候吧,這種大師還是有點逼格的好,不要三瓜倆棗的就掰扯不清楚,這也太接地氣了!
他嘆息著嘀咕:
“有這樣的本事,你干什么不去捉鬼驅(qū)鬼呢?名聲起來了,還用得著在這里扣扣索索?”
話音剛落,卻見阿槐大人用一種復(fù)雜難言的眼神瞅著他,慢吞吞道:“我想去啊,這不是托你幫忙找客戶,你卻做不到嗎?”辣雞小弟。
陳立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