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被夏靜姝拉開。
映入江書臣眼簾的,是夏靜姝微亂的發(fā),紅潤光澤的膚色,以及耳畔邊的薄紅。
江書臣和夏靜姝生活了這么多年,他是最了解夏靜姝的,往往她和他做過那種事情后,耳畔邊才會留下薄紅的血色。
忽然間,江書臣大腦宕機了十余秒。
難道周自衡跟暗示的事情是真的——夏靜姝真的背著他在外面偷男人了?
一瞬間腦袋卡殼了,什么冷靜理智都沒有了,他身體四肢一片發(fā)麻,明明想拉住夏靜姝問她為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手指尖都無法動彈。
卡在喉嚨里的話,更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像是失聲了似的。
夏靜姝見到他,先是一陣詫異,“老公,你怎么在這里?”
下一瞬,她挽住江書臣的胳膊,撒嬌道,“你不會是想我了,才沒有去江市出差吧。”
“誰???”從房間里傳來了一道聲音。
這道聲音明明是個女聲,江書臣正納悶時,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子赤著腳從里面走出來。
這一看,江書臣更是一陣詫異,“楠楠?”
這個被江書臣稱作是楠楠的女子,全名叫夏依楠,是夏靜姝二叔的女兒,從小和夏靜姝關系要好,既是夏靜姝的堂妹,又是夏靜姝最好的閨蜜。
江書臣和夏靜姝大婚的時候,有兩個伴娘,一個是林聽一個便是夏依楠。
“姐夫?”夏依楠故作驚訝道,“昨天我和阿姝姐打麻將的時候,她不是說你今天要去江市出差嗎,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會是太想阿姝姐了吧?”
夏依楠托著腮,故作沉思狀,“不對呀,姐夫。你平時工作忙得不得了,很少有時間回家。我姐沒人伴,不得已才跟我出來打麻將。你怎么可能因為想我姐,就推掉你手上的工作?”
“讓我想一想。”夏依楠故作皺眉思索狀,隨即不爽道,“姐夫,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姐出軌了,在酒店和別的男人約會,所以來這里抓奸來的吧?”
夏依楠故作細思極恐狀,盯著江書臣,指責道,“姐夫,你對我姐太不信任了吧,我和我姐昨天夜里在會所里約了人打麻煩,太累了就沒回去睡覺,直接在這里開了個房。你倒好,誤會我姐出軌來抓奸?”
這聲音充滿了責備和數(shù)落。
倒是數(shù)落的江書臣內心泛起深深的內疚來。
“好啊,姐夫,說,你是不是懷疑我姐,還在背后調查我姐?”
“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和我姐在這里?”
夏依楠用手指著江書臣,一副替夏靜姝打抱不平的姿態(tài)。
那根指著江書臣的手指,卻被夏靜姝拉回來,瞪了夏依楠一眼,“楠楠,你姐夫對我最信任了,他怎么可能懷疑我出軌。他就是想我了,所以才來這里看我?!?/p>
“是吧,老公?!毕撵o姝笑盈盈地望向江書臣,一臉撒嬌甜美樣,“你是不是看到我的消費記錄,所以想我了,才找到酒店來的?”
夏靜姝又問,“是不是因為林聽的事情跟我吵了架,所以來跟我說對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