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李軍這才點頭,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酒店和飯店的區(qū)別在這里啊。
中午飯——說是中午飯其實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兩個人覺得航程短,并沒有在飛機上吃那些垃圾食品。兩個人把飯菜叫到了房間里面,吃完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了。
飯店的楊經(jīng)理知道總經(jīng)理前來視察工作,早就抱著資料本子在門外面等著匯報工作。可是李軍一句話就把人家打發(fā)走了:“看不到杜總剛下飛機還要倒時差么,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p>
這話把楊經(jīng)理說的一愣神,也不知道杜總身邊這位年輕英俊的小伙子是干什么的?活了一大把年紀,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從內(nèi)地首都到臺北要倒時差呢!
杜蘭蘭憋著笑對楊經(jīng)理說道:“老楊,我和還真的有點累了,有什么事情咱們明天再說,我對你的工作還是很滿意的。”
就這一句話幾乎讓五十幾歲的楊經(jīng)理高興地跳起來,能夠得到美女上司的稱贊真比喝了蜜還要甜。
“喂,你把人家攆走了,不是現(xiàn)在就想到寶島集團總部去找靈兒吧?”
“就是現(xiàn)在,我簡直一分鐘都不能再等下去了。”李軍說著,伸手拉著杜蘭蘭走出了房間。
可是,兩個人興沖沖而去,兩個小時候后卻低眉垂眼的回來。在位于文化路的寶島集團總部,前臺的接待員登記了兩個人的姓名報上去之后,轉(zhuǎn)回頭來,李軍和杜蘭蘭兩個人就得到了三個字:“不認識?!?/p>
這三個字當然是轉(zhuǎn)述的水靈兒的原話了,從前臺小姑娘說話的口音里面,杜蘭蘭幾乎都能聽出來她老家口音的味道。
當時杜蘭蘭就難過得哭了起來:“這個死妮子,不見你也罷了,怎么能說連我也不認識?”
按照李軍的脾氣就想闖進去,還是杜蘭蘭勸阻道:“她既然這么說了,你就是能闖進去又怎么樣???還是明天再來吧。我就不信咱們多跑幾趟,她就真的是鐵石心腸?”
可是,兩個人第二天再去,杜蘭蘭總算是有幸被接待進去。至于偉大的李軍小同學,依然只能在接待前臺坐冷板凳。
杜蘭蘭這次下來的時候臉色更慘,李軍一看到她的面色,一顆心馬上就沉了下去?!鞍Γ蹅兓厝グ?,靈兒她都已經(jīng)訂婚了,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呢。”
“結(jié)婚了,和誰?”李軍的腦袋不由也是轟的一聲,人家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這一趟自己真的是白來了。
“我不信,靈兒一定不會跟被人結(jié)婚的?!崩钴姷纛^就要在往回走。卻被杜蘭蘭猛的喝止了腳步:“你干什么,就算你這么闖進去又有什么意義?更何況,靈兒都已經(jīng)和別人訂婚了,你這么闖進去對她的生活有什么好處?既然你還在意她,愛著她,那就不要打擾她平靜幸福的生活?!?/p>
也是啊,自己就這么闖進去,會對水靈兒以及水靈兒的家庭造成什么樣的影響?當年自己已經(jīng)對不起她,難道這次還要再一次讓她傷心么?
帶著低沉的心情回到了飯店,楊經(jīng)理又含著微笑在門口迎接?!翱偨?jīng)理回來了,我看今天這位小兄弟氣色不大好,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啊,要不要我安排一下,到陽明山泡個溫泉澡?”
杜蘭蘭就轉(zhuǎn)頭看著李軍,那意思是在問他:去不去?
李軍搖了搖頭:“算了,沒心情,我回房間了?!?/p>
在房間里面躺到床上,李軍卻怎么都睡不著。想起那年夏天的初遇,那個清清爽爽的小姑娘帶著滿臉的笑容問自己:“理發(fā)嗎?”這一幕好像就在眼前似的。
想到在火車上的偶遇,那個淚眼婆娑的小女人哭著問:“你有女朋友的,那我算什么?”這句話好像還回蕩在耳邊,李軍的心就像針扎一般的難受。
爬起身再躺下,躺下再爬起來,反反復復總是靜不下心來。李軍索性穿上了鞋走出了飯店,漫步在臺北市繁華的街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潮車流在眼前閃過,總覺得就像是丟掉了一生最珍貴的寶一樣,心頭一只壓抑著陰云。
不知不覺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軍又轉(zhuǎn)悠到了寶島公司的總部。等到抬腳走進去,聽到前臺接待那程式化的問候,李軍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既然來了,碰碰運氣看看水靈兒是不是愿意和自己見上一面也是好的。心底冒出來這個念頭以后,居然一發(fā)而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