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來酒館發(fā)生的事情,飛快傳開。
星火學(xué)院學(xué)生sharen的事情進入每一個人的耳朵,尤其是中央商街。這里的人親眼見到李洪堂被押走,紛紛指指點點,對他表示憤怒。
在天幕城里殺天幕城的人,簡直是罪不容恕!
死亡的胖子很快身份就被確定,他是天幕商會的大管家,而天幕商會是天幕城最大的商會。胖子在天幕商會的地位很高,掌管著天幕商會所有的內(nèi)勤,而且他還是族長的親屬,平日在天幕城都是橫著走的存在。
當(dāng)天幕商會得知胖子被殺之后勃然大怒,甚至族長親自趕往城主府中懇請城主從嚴處理。更重要的是這族長與城主也是親屬,自家人被殺,如何能不讓城主憤怒?
當(dāng)夜,李洪堂就被直接押往城主府進行審訊。一時間天幕城中議論紛紛,紛紛表示對星火學(xué)院的極度不滿。
漆黑的審訊室內(nèi),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透過一絲月光。李洪堂被綁在椅子上,這倒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進入審訊室,更是第一次被如此對待。因為他是星火學(xué)院的老師,所以還對他保留最后一點仁慈,沒有把他掛在架子上。面前,是三名中年審官,每個人都兇神惡煞,并且渾身散發(fā)著隱隱的天元之力。
李洪堂知道,對方都是天師,甚至中間臉上有刀疤的人很有可能是一名二級天師。
“李洪堂,是吧?”刀疤臉冷漠看著李洪堂,說道,“說吧,今天為什么要把sharen兇手放走?你星火學(xué)院又準(zhǔn)備怎么為此事負責(zé)?!”
李洪堂聞言眉頭一凜,深吸一口氣,看著刀疤臉說道,“我不是故意把他放走的,而且他是一個新生,進入星火學(xué)院的時間不久。他的行為不能代表星火學(xué)院,尤其我還給他開除了。”
“當(dāng)然,我沒有管理好自己的學(xué)生是重大失責(zé),所以星火學(xué)院一定會給出一個誠懇的說法,還有豐厚的賠償?!崩詈樘谜f道。
“說法?賠償?這兩個能買一條人命嗎?”刀疤臉的聲音猛地一提,大聲喝道,“那可是一條人命!sharen就要償命!”
“閣下說的是。”李洪堂點頭,沉聲說道,“只要能把那小子抓住,天幕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星火學(xué)院絕不干涉!”
“說得好聽!”刀疤臉猛地拍桌,大聲喝道,“把一個人放走,要找的難度有多大?你膽敢把sharen兇手放走,你也是同謀!”
李洪堂聞言眉頭一凜,沉聲問道,“閣下的意思是,我也要償命?”
“償不償命自然由城主決定,但你星火學(xué)院的人在我天幕城大開殺戒,根本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刀疤臉大聲喝道,“如此行徑,就算不殺你也要讓你嘗點苦頭!”
“來人!”刀疤臉喊道。
“你敢!”李洪堂當(dāng)即喝道,“我可是星火學(xué)院的老師,是從子夜閣出來的弟子,你敢動我,就不怕星火學(xué)院和子夜閣動怒嗎?”
“你少嚇我!”刀疤臉瞪眼,大聲說道,“要論和子夜閣的關(guān)系,我們城主還能比你差?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老師,連二級天師都不是,子夜閣會為了你與我們城主作對?”
“來人,上刑具!”
頓時三個人從黑暗的角落走出,手中按著各式各樣的鉤子、鐵索等等。李洪堂緊皺眉頭看著那些東西,雙拳攥得死死的!
“李洪堂,我知道繩子根本困不住你,但我勸你乖乖受著,不要反抗?!钡栋棠樏媛独湫Γ幒菡f道,“否則我們覺得你有危險,出手殺了你就不好了?!?/p>
剛準(zhǔn)備動手的李洪堂渾身一緊,拳頭攥得死死的,目光兇惡看著刀疤臉。只不過刀疤臉根本不在意,對著一旁的人揮了揮手。
“用刑!”刀疤臉大聲說道。
天色越來越黑,有烏鴉從枯樹上拍翅飛走,發(fā)出枯燥的聲音。
天幕城一個廢棄胡同中,陸安安靜站在月光下,他的臉被月光照得格外冷白,整個人十分寂靜,一言不發(fā)。
而他的身后,站著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