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晏無寂并未再帶她踏入那囚殿——那墻冷如鐵、空氣里都纏著痛的地方。
他坐在寢殿一側(cè)的長椅上,眉目冷峻,墨發(fā)半束,幾縷垂落于耳畔。尾璃垂首跪于他身前,五條狐尾不安地于地面掃動。
前一夜她服下他親手喂的靈果,此時氣色紅潤,銀發(fā)潤澤,狐尾潔白柔亮。跪著的身姿肌膚如雪,纖腰盈盈一握,豐滿雙乳起伏間撩人心魂。
他沉冷的聲音傳來:“昨日犯了三罪,說一條,本座罰一條?!?/p>
尾璃忐忑地抬頭,眼神閃躲,語聲低弱:“辱罵魔君……”
他唇角一勾,笑意淺冷:“罵了什么?說來聽聽?!?/p>
她咬著下唇,睫毛顫了又顫,低著頭不敢說。
晏無寂不耐地伸手扣住她下巴,迫她抬頭,冷聲道:“昨日可是罵得字字清晰,別裝傻——說?!?/p>
她眼神一亂,聲音比蚊鳴還小:“……瘋子……”
“還有?”
“……變態(tài)……”
“再說?!?/p>
“……衣冠禽獸……狼心狗肺……”
他低笑出聲,帶著幾分嘲諷:“罵得倒花樣百出。”
語氣一頓,聲線微沉:
“入了魔界后,夢里一口一個‘大哥哥’的是你。問東問西的也是你。如今人找著了,倒全成了本座的錯?”
她聲音有點心虛:“我只是……沒想到……”
她雙手交握,拼命壓住指尖的發(fā)顫,狐尾貼在身后一動不敢動,只低聲補(bǔ)了句:“……我以后不敢了……”
“你說該怎么罰?這張嘴……句句難聽?!标虩o寂以姆指輕輕摩挲她飽滿的下唇,語氣極輕:“要不,舌頭割了?省得日后再逞一時口舌之快?”
尾璃的眼眶霎時盈了水光,雙手顫顫地?fù)卧谒ド稀?/p>
“不要……”她眼淚打著轉(zhuǎn)兒滑下來,“我以后不會了,真的……”
大掌仍然捧著她的下頷,他冷淡道:“嘴巴打開?!?/p>
“魔君……”她聲音發(fā)緊,輕聲求道:“求您不要……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晏無寂只指節(jié)稍稍用力,逼她下巴微抬,聲線仍是冷靜無波:“張嘴?!?/p>
她輕輕張開唇瓣,眼角淚水滑落,一動不敢動,牙關(guān)卻還微微緊繃著,只怕下一瞬真的會落下一刀。
他卻只是俯身,語氣輕得幾乎溫柔:“你自己說的,嘴不會亂講話了——那便乖乖用它侍候人吧?!?/p>
尾璃怔了怔,眸中仍帶著驚懼,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
下一瞬,晏無寂的掌心抵上她后腦,輕輕一推,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羞恥如烈火般從頸項燒到耳尖,她身子輕顫,卻沒敢推拒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