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璃從榻上起身,走到不遠處站定,狐尾低垂纏著腳踝,有點不知所措。
晏無寂坐于榻邊,衣袍半敞,忽地抬手,拍了拍自己身側(cè)的錦被。
“過來?!?/p>
尾璃怔了怔,剛欲抬步,便聽他語氣懶懶地補了一句:
“狐貍怎么走?”
她一下子臉紅到耳根,腳下頓住,手都不知往哪里放。
目光下意識地掃向殿門,但腳還未動,男子便緩緩開口:
“若是讓本座動手來抓,你會后悔的。”
尾璃渾身一顫,小小地吞了口氣,狐尾緊緊纏上自己腰間,終究不敢違逆。
她慢慢俯下身,膝蓋貼地,雙手撐地爬行起來。此刻天光淡白,萬物皆醒——卻偏她這副姿態(tài)最不堪,最yin靡。
她xiong前雪肉輕垂擺蕩,銀發(fā)垂落掩面,爬至榻前時,耳尖早已紅透,五尾緊緊蜷著,仿佛不敢動彈。
晏無寂低頭看著她,眼神像在觀賞自己調(diào)教得極好的珍寵。
“上來?!彼曇舻蛦?,拍了拍自己雙腿之上。
她慢慢挪動姿勢,跪坐在他腿側(cè),再遲疑地抬腿、側(cè)身,終于雙膝分開,跨坐在他的膝頭之上,像極了獻俘的妖寵。
他看著她這幅模樣,唇角微勾,掌心一翻——掌中浮現(xiàn)一枚靈光氤氳的果實,果皮泛著幽火般的暗紅。
“你的妖丹之傷,想要痊愈,還得慢慢養(yǎng)著?!?/p>
尾璃眼睛一亮,下意識伸手欲取。
他卻一側(cè)身,將靈果抬高,冷聲道:“想吃?”
她抿唇點頭。
晏無寂看她半裸著坐在自己腿上,五尾自然垂落在他膝頭與身后地毯上,妖媚中帶著羞態(tài),簡直誘人得不可思議。
他指尖輕輕轉(zhuǎn)著那枚靈果,語氣懶懶:“想吃,便得由本座喂。”
尾璃聲音小如蚊鳴,羞道:“……是。”
她一口一口地吃著靈果,果肉微苦帶甜,似有某種熟悉的氣息。
可她腦中卻混亂不堪。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在靡夢樓修行,誤勾錯人。那夜他眼神冷得像煉獄的鐵鎖,幾乎奪她性命。
被囚在魔宮、被斷尾、要她以身償還,她尚能理解——那是高高在上的魔君對她妖族小狐的訓誡。
那……現(xiàn)在呢?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