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忽然沉寂下來。
晏無寂眉頭一擰,上前兩步,動作極快地將她一把抱起,重新放回榻上。
「夠了?!顾坏?,「雷鞭兇猛,灼入血骨,不療傷,只會留下后患?!?/p>
身體的疼、視野的黑、魔君的冰冷,如利刃般,在心頭剜下一塊又一塊。
終于,眼淚無聲地墜落。
「貓哭老鼠。」
尾璃哭得極壓抑,抽氣聲低不可聞。
晏無寂一言不發(fā),只垂眸打量她。
銀發(fā)披散于枕上,一雙狐瞳空洞。她身上的血污早被潔凈,雪膚如瓷,卻被猙獰的鞭痕劃破,縱橫錯列。其中一道斜斜掠過她的胸側的弧線;另一道自腰間延展,橫越平坦小腹。
邊緣焦褐,仍滲著血,像是火焰燒過后的裂紋,殘忍非常。
可在他眼中,卻綺麗無比。
他低下頭,唇舌貼上她小腹那道鞭痕,刻意以舌尖勾勒那曾經的痛。
她猛地一顫。傷處觸之即痛,可靈力自傷口滲入骨髓,不只帶來刺痛的癒合感,也灼燙得她渾身顫慄。
她哭得更甚:「裝模作樣?!?/p>
晏無寂又吻上她圓潤的胸側,細細吮吻那處的血痕。傷口被修復之際,一陣酥麻癢意隨之擴散,教她敏感的乳尖也悄悄立起。
她又哭罵道:「虛情假意?!?/p>
他終于舌尖一頓,眉頭皺緊,語氣低沉:「你在說什么?」
尾璃吸了吸鼻子,雙目望著上方,失焦地睜著。她嚥下喉中的哭意:
「難道你不是引我靠近,又狠心踐踏?」
語中泛起一絲嘲諷:「把我說得有多重要……我看魔君也是自欺欺人?!?/p>
晏無寂的語氣壓得極低:「若不重要,本座動那么多氣力做甚?一掌拍死,不就省事?」
他猛地將她翻過身,背脊上的傷痕受扯動,使她悶聲痛哼。
轉瞬男人火熱的氣息已貼上她的玉背,焦痕合、雪肌復。
「你要的,是心疼,是退讓,是捧著怕摔,含著怕化……」他一邊吻著傷,一邊喃喃低語:
「那——本座學不會?!?/p>
他的吻一直落下,唇舌貼著傷痕細細描摹,靈力便綿延不斷地注入她體內。
不知從何時起,那股熟悉的純陽氣息已不止于療傷,更像火流般沿著筋脈漫上四肢,侵入骨血,燒得她渾身發(fā)燙。
吻至七尾的根部,陽力驟然灌入,她終于忍不住低喘出聲,聲音顫而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