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璃心頭一震,五條尾巴不自覺緊了緊,護得更密了。
這里太靜,靜得她幾乎能聽見心跳聲。若不是xiong口尚有隱痛,她幾乎要懷疑自己仍在夢中。
這時,玉門吱呀一聲推開。
熟悉的腳步聲自殿門而入,緩緩而來,步步如擲。
“醒了?”晏無寂的聲音冷靜得近乎溫和,卻讓人心慌。
尾璃急急扯過被褥護住身子,五尾下意識地豎起,顫聲開口:“……魔君……”
他卻沒理她,只徐徐走近,玄衣如墨,身姿颯然,面容俊美得近乎妖邪。她不敢多看,連忙垂下眼。
目光毫不避諱地掃過她裸呈的肩頸、精致的鎖骨與凌亂的尾毛。
“養(yǎng)了三日,總算養(yǎng)回一條命?!?/p>
她垂下眼,咬唇低語:“……謝魔君不殺之恩?!?/p>
晏無寂坐于榻邊,拍了拍身側(cè)的位置。
尾璃遲疑,慢慢往那兒挪了一點,卻仍小心保持距離。
他望著她,神色未變,只輕輕抬眉。
她緊張地又挪近了些,他卻忽然開口:
“狐貍不是爬的嗎?”
語落,尾璃身形一僵,臉上羞紅迅速漫開至耳尖,此刻卻不敢違逆半分。
她垂著頭,眼睫顫了又顫,終究還是動了。
軟被緩緩下滑,她雙膝跪伏于榻上,身形伏低,雪膚寸寸埋入繡云被褥中。她背脊綽綽生姿,勾出一條柔順的弧線,肩頸至腰際宛如溪水流轉(zhuǎn),五尾順著她的脊背自然垂落,在動作間微微顫動,拖拂于黑金錦被之上。
她一步步,艱難地往他身側(cè)爬去。那姿態(tài)卑微卻妖冶,雪膚潤澤,雙乳輕垂擺動,銀發(fā)如瀑般傾瀉而下。
終于,在他袍角之側(cè),她兩膝疊起,順著一側(cè)側(cè)身而坐,五條尾巴收攏環(huán)身,一條條交疊護在xiong前與小腹。
整個人安安靜靜,垂首不動,像一只剛從雪中撿回的傷狐,不敢鳴叫,也不敢逃。
而晏無寂垂眸看著她,眼底情緒復(fù)雜莫名。
“尾巴,拿開?!?/p>
四字不重,卻冷得像冰刃落雪。
尾璃忍不住微微咬唇,五尾在掙扎與羞恥中微微顫動,幾息后才慢吞吞地一根根撤開,從xiong前滑落,垂至身后。赤裸的軀體一寸寸暴露于他的眼前,猶如剝?nèi)ッさ挠缀翢o遮掩。
她閉了閉眼,身子緊繃如弓,耳尖燙得像火。
晏無寂的目光掃過那具嬌軀——玉肩如削,腰肢纖細,乳尖粉嫩,豐潤翹挺的酥xiong隨呼吸起伏。
他喉間滾了滾,聲音依舊平穩(wěn):“臉色好了不少。丹田可還疼?”
尾璃怔了一瞬,低聲應(yīng):“……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