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徹底點(diǎn)燃了院里積壓多年的怨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開始扒拉易中海過往的那些“光輝事跡”。
“就是!還有那年冬天,廠里號(hào)召給困難地區(qū)捐棉衣。”
“他非逼著我們家把唯一一件新做的棉襖給捐了,說我們覺悟高,要做表率!”
“結(jié)果扭頭我就看見一大媽把他自已的舊棉襖絮上新棉花,穿得暖暖和和的!”
“沒錯(cuò)!他就是仗著自已是一大爺,三天兩頭找名目讓我們捐款!不捐就是不團(tuán)結(jié),就是思想有問題!”
一石激起千層浪!
劉大爺?shù)难獪I控訴,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引爆了整個(gè)大院。
“對(duì)!劉哥說的沒錯(cuò)!易中海你個(gè)老東西,你就是偏心眼!”
“自已徒弟是寶,我們鄰居就是草唄?”
“還一大爺呢,我呸!你就是個(gè)偽君子!”
“這些年我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信了你這種人的鬼話!”
院子里瞬間炸開了鍋。
嘈雜的議論聲、憤怒的指責(zé)聲、壓抑多年的哭訴聲。
匯成了一股洪流,朝著院子中央的易中海猛烈地沖擊而去。
一張張?jiān)?jīng)熟悉又敬畏的臉,此刻寫滿了鄙夷和憤怒。
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剮著他的心。
“我我沒有”
易中海張了張嘴,想要辯解。
可他的聲音在鼎沸的人聲中,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他感覺自已的天,塌了。
“噗——”
一口氣沒上來,易中海猛地捂住胸口,臉憋得通紅,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渾濁的老眼里,竟然擠出了幾滴渾濁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