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大浪淘沙的時代洪流里。
他這種只懂得鉆營和稀泥的人,恰恰是最先被淘汰的那一批。
陳鋒收回思緒,沒有再去看楊成剛。
他甚至沒有理會一旁已經(jīng)完全傻掉,不知道該怎么控場的主持人。
他走到了話筒前。
輕輕地“喂”了一聲,試了試音。
刺啦——
輕微的電流聲通過擴(kuò)音器,再次讓整個廣場安靜了下來。
陳鋒環(huán)視了一圈臺下黑壓壓的人群。
他沒有慷慨激昂的開場白,也沒有熱情洋溢的問候。
“說實話,我對今天這個場面,很失望?!?/p>
話音落下。
臺下,炸開了鍋。
“嘿!這小子誰?。恳蔡窳税?!”
“失望?他有什么資格對我們失望?”
“年紀(jì)輕輕的,口氣倒是不??!”
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大部分工人,尤其是那些不關(guān)心廠里高層變動的,根本就不認(rèn)識陳鋒。
他們只看到一個比他們自己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
站在主席臺上,用一種教訓(xùn)的口吻對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