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就是去補充個細節(jié),跟著喝口湯?!?/p>
“誰能想到您……您居然不知道啊?”
“我……”
嚴主任被他這番話噎得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能說自己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這事嗎?
那不是顯得他這個保衛(wèi)科主任更無能,更愚昧?
秦川看著他的臉色,心里跟明鏡似的,嘴上卻還在繼續(xù)補刀。
“再說了,嚴主任,咱倆的情況能一樣嗎?”
“您是什么身份?是領導!就算跟周瑞祥那檔子事有點牽連。”
“但您抓人有功,最多也就是功過相抵,位置穩(wěn)得很?!?/p>
“我不一樣啊!”
秦川的聲音里帶上了悲憤。
“我算個什么東西?我就是周瑞祥身邊的一條狗??!”
“全廠上下誰不知道?周瑞祥倒了,我要是不趕緊找個新主……”
“不是,找個機會立個天大的功勞,我就是第一個被拉去祭天的!”
“您說不說,其實不影響您的位置?!?/p>
“但我要是不說,我后面就徹底完了!”
“家里的老婆孩子都得跟著我喝西北風!”
“所以,您說我能怎么辦?”
一番話說得是聲情并茂,合情合理。
嚴主任聽完,肺都要氣炸了。
可偏偏,他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是啊,秦川說得對。
人家那是為了保命,不擇手段是應該的。
可自己呢?自己就是純粹的又蠢又瞎,錯失了良機!
看著嚴主任那張青一陣白一陣的臉,秦川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眼珠子一轉,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