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轉了半圈,臉上火辣辣地疼。
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那個氣得渾身發(fā)抖的楊廠長。
“楊楊廠長,你你打我?”
“我打你?我他媽恨不得宰了你這個蠢貨!”
楊廠長氣得破音了,指著周瑞祥的鼻子,聲音都在顫抖。
“你他媽知道他是誰嗎?你就敢在這兒口出狂言!”
“你老丈人?你那個破主任老丈人算個什么東西!”
“我告訴你,把你老丈人,連帶他上面所有的人,全都捆一塊兒?!?/p>
“都比不上孫秘書一根手指頭!”
“你個有眼無珠的狗東西!”
“你想死,別他媽拉著整個軋鋼廠給你陪葬!”
楊廠長罵完,根本不看周瑞祥那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猛地轉身,對著孫德明,九十度鞠躬,姿態(tài)低到了塵埃里。
“孫秘書,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御下不嚴!是我工作沒做到位!”
“是我提拔了這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我請求組織處分!我我引咎辭職!”
孫德明淡淡地瞥了一眼惶恐到極點的楊廠長,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越過楊廠長的肩膀,冷冷地落在了周瑞祥的臉上。
那眼神,平靜,淡漠。
卻像兩把鋒利無比的冰錐,瞬間刺穿了周瑞祥所有的囂張和狂妄。
周瑞祥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孫孫秘書?
能讓楊廠長怕成這樣的孫秘書?
還說自已老丈人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劈進了他的腦海。
周瑞祥瞬間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來頭大到他根本無法想象。
自已那個引以為傲的老丈人。
在這位面前,恐怕連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