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同志家里什么情況,全廠誰不知道?你居然也下得去手!”
“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說!你還禍害了多少女同志?”
“你還背著廠里,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惡事!”
周瑞祥趴在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臉腫得像個豬頭,嘴角還掛著血絲。
他聽著嚴(yán)主任那義正言辭的怒罵,又看了看那邊哭得死去活來的秦淮茹和白香蕊。
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涌上心頭。
完了。
他知道,自已這次是徹底完了。
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秦淮茹這個賤人,為了自保,轉(zhuǎn)眼就把自已賣了個干干凈凈。
而嚴(yán)胖子這個偽君子,現(xiàn)在倒裝起好人來了?
呵呵。
無盡的疼痛和絕望,反而讓他從骨子里生出了一股子邪火。
既然都要死了,那還怕個鳥?
拉一個墊背的,不虧!
拉兩個,血賺!
周瑞祥艱難地?fù)纹鹕习肷?,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p>
他抬起那雙腫成一條縫的眼睛,看向暴跳如雷的嚴(yán)主任,
“呵呵呵呵呵”
他的笑聲嘶啞難聽,像破風(fēng)箱一樣。
“嚴(yán)主任您這戲演得可真好啊?!?/p>
嚴(yán)主任一愣:
“你你說什么混賬話!”
“我說”周瑞祥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您問我禍害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惡事?”
“您怎么不問問您自已呢?”
“嗯?”
這話一出,不光是嚴(yán)主任,連旁邊的楊廠長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話里有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