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三大爺閻埠貴。
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鏡,一副大先生的派頭,踱著步子走到傻柱面前。
“我記得沒錯的話,剛剛某個人吶,不就是坐了一次順風的小汽車嘛?!?/p>
“回來之后,那牛皮吹得,可是響徹了咱們整個四合院吶?!?/p>
“說什么汽車里真皮座椅坐著就是舒服!”
“說什么跟領(lǐng)導談笑風生,那叫一個有排面?!?/p>
閻埠貴每說一句,傻柱的臉就黑一分。
他剛剛確實跟院里的人好好顯擺了一番。
那感覺,別提多美了。
可現(xiàn)在被閻埠貴當著全院人的面舊事重提。
這哪是夸他,這分明是當眾扒他的褲衩啊!
“你看看人家陳鋒!”
閻埠貴忽然提高了音量,一指陳鋒家緊閉的房門。
“人家這才是真正的領(lǐng)導器重!”
“伏爾加專車接送,吉普車在前頭開道!”
“這是什么待遇?”
“可你聽人家陳鋒說了什么?”
“人家想的是自己媳婦懷孕了,要努力掙奶粉錢!”
“這份踏實,這份謙虛,這份擔當!這才是咱們工人階級的好榜樣!”
閻埠貴一番話說得是抑揚頓挫,義正言辭。
院里眾人聽了,紛紛點頭附和。
“沒錯!三大爺說的對!”
“人跟人啊,就是不能比!”
“有些人,坐了次順風車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p>
“人家陳鋒這都快成大領(lǐng)導了,還想著家里的雞湯呢!”
“可不是嘛!格局!這就是格局的差距!”
“傻柱啊,不是我說你,你那點事兒跟人家陳鋒比,簡直就是螢火之光比于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