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第一個憋不住了,他指著陳鋒家門口,氣急敗壞地尖叫起來。
“陳鋒!你給我滾出來!”
“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以為你把我們弄進軋鋼廠是好心嗎?”
“我呸!”
“你就是想利用我們給你當牛做馬!你好大喜功,獨吞功勞!”
“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了,你還想拉我們下水,以權(quán)謀私,陷害我們!敗壞我們的名聲!”
許大茂的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
旁邊的劉光福也跟著跳了出來,他年輕氣盛,罵得更直接。
“沒錯!陳鋒你就是個白眼狼!”
“我們家老爺子以前在院里還幫你說話,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劉家的?”
“你把我們弄進廠,就是沒安好心!”
“現(xiàn)在還想讓我們替你背鍋?門兒都沒有!”
閻解成氣鼓鼓地。
他自詡文化人,罵人也想顯得與眾不同。
他一臉痛心疾首地指著門口,用一種仿佛在宣判的語氣說道。
“陳鋒,枉我們還當你是鄰居,當你是領(lǐng)導(dǎo)!”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兩面三刀,陰險狡詐!”
“我閻解成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
“從今往后,我們兩家,恩斷義絕!”
陳月月聽到這些話,小臉蛋已經(jīng)被氣得通紅。
許大茂,劉光福還有閻解成!
這幾個叔叔,怎么能這樣?!
她明明記得清清楚楚。
就在不久前,哥哥還是項目主任的時候,這幾個人可不是這個嘴臉。
那時候,許大茂叔叔見了哥哥,那腰彎得跟大蝦米似的。
一口一個“陳主任”,笑得滿臉褶子都能夾死蒼蠅。
他還偷偷塞給自已兩顆大白兔奶糖,讓自已在哥哥面前多說他好話。
劉光福呢,更是天天“鋒哥”、“鋒哥”地叫,那叫一個親熱,恨不得當場拜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