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地?fù)u了搖頭,什么也沒說,徑直回了自己家。
閻埠貴撇了撇嘴,也懶得搭理他,提著自己的酒肉,美滋滋地獨自回家。
閻埠貴推開家門,一股混合著煤煙和剩菜的味道撲面而來。
他媳婦,也就是三大媽,正坐在小馬扎上擇著發(fā)黃的白菜葉子。
聽到動靜,三大媽頭也沒抬,嘴里先抱怨開了。
“你還知道回來???”
“這都幾點了,就等著你下鍋呢?!?/p>
“今兒個又上哪兒磨洋工去了?”
閻埠貴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地把手里的網(wǎng)兜舉了起來,像獻寶一樣。
“嘿,老婆子,瞧瞧我?guī)裁春脰|西回來了!”
三大媽抬眼一瞧,眼睛瞬間就瞪圓了。
“我的老天爺!”
她一把扔掉手里的白菜葉子,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了過來,搶過網(wǎng)兜。
“你……你這是瘋了不成?”
“這得是豬頭肉吧?還這么大一塊!”
“還有酒?二鍋頭?!”
三大媽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指著閻埠貴的手指頭直哆嗦。
“老閻,你是不是在外頭干什么壞事了?”
“還是說你把哪個學(xué)生的補課費給提前收了?”
“這日子不過了?又買酒又買肉的,這得花多少錢??!”
她心疼得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起,仿佛被割掉了一塊肉。
閻埠貴看著她那副樣子,得意地背著手,清了清嗓子。
“頭發(fā)長見識短!”
他一臉的高深莫測。
“你知道什么呀,這點錢,花得值!”
“我告訴你,今天可是個大喜的日子,值得咱們好好慶祝慶祝!”
三大媽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大喜的日子?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