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主任義正辭嚴,唾沫星子橫飛。
仿佛自已就是正義的化身,恨不得立刻把周瑞祥這個敗類就地正法。
他這番表演,不可謂不精彩。
然而,站在門口的楊廠長卻沒什么耐心欣賞。
“行了,老嚴?!?/p>
楊廠長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慷慨陳詞。
“別在這兒喊口號了,趕緊處理正事!”
“孫德明同志那邊還等著回話呢,哪有時間在這兒耽擱!”
一聽到“孫德明”這個名字,嚴主任的表情瞬間又是一變。
那可是上頭派下來的大領導!
耽誤了誰的事,也不能耽誤了他的事??!
“是是是,廠長說的是!”
嚴主任立刻點頭哈腰,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他轉過頭,大步流星地走到里間,沖著癱在地上的周瑞祥就是一腳。
“起來!別給我裝死!”
周瑞祥被他踹得悶哼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他晃了晃還有些發(fā)懵的腦袋,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嘲諷道:
“呵老嚴啊”
嚴主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著臉問道:
“周瑞祥,我問你,你跟這個白香蕊同志,剛才在里面,有沒有進行什么深入的交流???”
他特意在“深入的交流”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眼神里充滿了暗示。
誰知,周瑞祥聽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嗤笑了一聲。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嚴主任,你有什么資格問我?”
周瑞祥晃晃悠悠地撐著桌子腿,想要站起來,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自個兒屁股底下那點事兒擦干凈了嗎?”
“就你也配來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