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呼救,不能認慫。
無助,無奈。
晌午時分,閆三從外面回來,腳步匆匆,直奔涼亭。
“侯爺,云嬪娘娘來信了。”
閆三不敢耽擱,立刻將信呈遞過去。
寧遠侯仿佛在絕望中抓住了一根稻草,他猛地一把抓過信,一字一字地往下讀,越讀眉頭就鎖得越深。
云嬪在信里罵的話真難聽,說邢夫人笨,說他蠢。
字字誅心。
一點都沒把他們當(dāng)?shù)锏囊馑肌?/p>
信的后面,云嬪特意交代,讓寧遠侯除掉懷王。
“這信是大小姐讓人送回來的嗎?”
寧遠侯將信反反復(fù)復(fù)看了三遍,云嬪的字跡他認得,兩人在信里的暗標,他也認得。
這信是云嬪寫的,不會錯。
可內(nèi)容……實在是太炸裂。
閆三恭聲道:“送信的這條道兒無誤,奴才早上還核對了一遍,所有暗釘都在?!?/p>
寧遠侯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親女兒要他殺了懷王,懷王要他殺了云嬪腹中的龍裔。
他夾在二人之中,一時難以抉擇。
“侯爺,懷王今天一大早就離京了,不過他說很快就會回來,還說讓侯爺莫讓他失望,不該留的人別留,該留的人別動?!?/p>
閆三將命令傳達到位。
寧遠侯閉上了眼眸。
那可是他盼了五年的外孫啊,他這個親外公要動手殺人嗎?
難道該死的不應(yīng)該是邢煙嗎?
他腦子里立刻浮現(xiàn)出邢煙的影子來,他真是后悔啊,當(dāng)年干嘛送去鄉(xiāng)下,他應(yīng)該溺死她。
“侯爺,已經(jīng)關(guān)鍵時期了,您切莫婦人之仁了,夫人已經(jīng)折了,大小姐這一遭挨了重創(chuàng),不如利用腹中的龍裔拉那個賤人墊背……”
閆三在寧遠侯耳旁嘀嘀咕咕了一陣。
寧遠侯剛才還烏云密布的臉,頓時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