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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鄭宛靈幾乎都是被折磨到昏迷,然后又被周述一桶冰水澆醒,繼續(xù)接受他的羞辱。
鄭宛靈恨不得自己死了,也好比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茍延殘喘!
她看不見日升月落,連時間也不知道,每天數(shù)著時間過日子,煎熬無比。
從一開始的心死,到現(xiàn)在她連呼吸都潮濕,身上沒有一處是干凈的,狀如瘋婦。
她每天看著周述進來,身體就控制不住地戰(zhàn)栗發(fā)抖,她對他縱使有再多的愛,如今在折磨之下,也消耗殆盡了。
她恨不得死,卻又想活著,她還要替他父親收尸。
這日,周述站到她面前,卻沒有再居高臨下。
他將她松綁,鄭宛靈回過神來想跑,卻又被他拉住。
她站在他面前,心情是無比的驚懼,但還是強行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我父親呢?”
周述不語,只一味地將自己捆住,將骨鞭遞給她。
他今日嘗試了,初蟬時的禁令消散了許多,只能護住他不讓自殘,卻阻止不了外來的傷害。
他抬起眼,她可以傷害他。
鄭宛靈拿在手上時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你瘋了?”
哪知周述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99次,一次也別少?!?/p>
鄭宛靈詫異地看著他,心中腹誹無數(shù)句,想起父親受辱,自己如今也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樣。
于是她揚起骨鞭,又快又狠地抽上:“第一鞭!”
衣衫被刺啦一聲刺破,骨鞭抽打上肌膚的聲音很響,鄭宛靈流著淚數(shù)數(shù)。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對你算得上傾盡所有”
她數(shù)著自己曾對周述做過的事,可他不為所動,只是閉著眼睛承受著她一次又一次甩上的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