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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述在雪地里搜尋了一夜，并未找到任何關(guān)于鐘玉的痕跡，他的鐘師妹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昆侖山巔。

她連尸首都沒留下。

周述跪到在雪地里睡了半夜，直到天光破曉，溫暖和煦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他才清醒。

他能感覺到自己像被一朵柔軟的云包裹，隨后被安穩(wěn)地放到了床榻上，還有人替他蓋好了被子。

他拼命地想要睜開眼，卻感覺眼皮似乎被壓住，他做不到。

“我救了他，你會不會怪我？”

初蟬時看著床上睡得并不安穩(wěn)的周述。

他晨起時照常先去山中為瑤光接取晨露，隨后便看到暈倒在雪地里的周述，猶豫半載，最終還是有些不忍。

瑤光正在溫茶，她手邊放著的書卷散開，對上初蟬時帶進(jìn)來的人時，一不小心將書卷撞落。

昆侖山氣候嚴(yán)寒，攀爬之苦她當(dāng)年作為鐘玉時就試過，她沒想到會在昆侖山巔見到他。

所以她一直以為，她和周述不會再重逢。

但瑤光知道他本性善良，所以只是搖了搖頭。

“我不怪你，你不救他，他就凍死了。”

周述昏迷之際，便聽到身邊有人嘰嘰喳喳，但他聽不真切，只能大概判斷話語中的含義。

“師兄”

半夢半醒間，他聽到有人囈語，叫他師兄。

是他心里最想念的那個人嗎？他眼睛仿佛被霧蒙住，看不真切。

他又夢到了那些往事，那些曾經(jīng)對鐘玉做過的事，一直縈繞在他心頭，壓得他情難自抑，將要窒息。

瑤光的眼神停下，她看著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著的周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