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宥臨沒完全失去意識,只是一時間不太舒服,姜余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她抱著男人的腰,感覺人隨時都要倒下去,可他的身軀錮著自己,就又感覺…剛剛好,既不重,也走不動。
不動…單方面姜余不得動彈。
蕭宥臨問:我臉色是不是好差。
姜余:“我…”
不!知!道!
姜余只直到現(xiàn)在這樣子,他們倆都走不掉。
“算了,應該沒事。”
脖頸被蕭宥臨一眼一語,撩的發(fā)麻,眼見蕭宥臨埋著的頭要從自己肩上挪開。
姜余順勢就將冰涼的手背,貼在蕭宥臨的額頭上,她沒什么別的想法,蕭宥臨就平靜的注視,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
他該怎么辦,靠在姜余身上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繃緊的神經(jīng)末梢,瀕死的渴望。
“去醫(yī)院吧。”
“可能是低血糖”
尾音故意拖出氣聲,他又靠在姜余肩上,垂落的手掌擦過她腰側。
“不行,萬一是后遺癥呢,你得去醫(yī)院?!?/p>
姜余整個人被蕭宥臨虛攏在臂彎里,手再往上點,蝴蝶骨抵著蕭宥臨的掌心微微發(fā)顫。
“我要有后遺癥,我還能出來工作?”
姜余不說話了,夜風卷起她雪紡裙擺纏在蕭宥臨的西褲上,他數(shù)著彼此交錯的呼吸,直到她帶著體溫的指尖輕輕揪住蕭宥臨領帶的前襟。
“你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了?”
說不期待,是假的,姜余耳后沁出的細小汗珠,頭頂上的燈泡又閃了閃,映亮她鎖骨處隨吞咽起伏的淡青色血管。
可蕭宥臨說:“沒有。”
斬釘截鐵。
“那你放開我,你個大老爺們兒,我看抬不動,你最好還是讓你們家司機來?!?/p>
嗯?生氣了。
“那你就不管我了?可是我頭真的…有點疼?!?/p>
柔軟的頭發(fā)就在脖頸那里蹭,感姜余覺面前有只溫順的大狗,跟她撒嬌。
她有些心軟,因為吃軟,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