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坐在床上看財經(jīng)新聞,見姜余頂著雞窩頭從床下爬起來,抬手朝她面前扔了一套衣服。
流連在她臉上的神情,黏黏糊糊的。
“中午出去吃。”
真絲白裙被姜余攥在手里,困倦的撐開眼皮,聽到裴肆說的話,她皺眉。
“跟你?”
“嗯?!?/p>
裙子又被扔回了裴肆手里。
“不吃了。”
姜余直直溜到其他房間找衣服穿。
沒過幾分鐘,人就穿著一套休閑的運動裝又走回了房間。
雖然嘴上說不,但是女人的口是心非被姜余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某些人當然是高興的,穿西裝的時候,非要姜余來跟他系領(lǐng)帶。
姜余不能洞悉一個男人的心機有多深,她甚至不知道,領(lǐng)帶是裴肆自己扯松的,她指尖距他襯衫領(lǐng)口始終保持兩公分安全距離,蹙著眉,再不爽也要繼續(xù),她要等他放松警惕。
女人睫毛低垂時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捏著領(lǐng)帶的手指甲修剪成完美的橢圓,劃過真絲面料時發(fā)出絮語般的窸窣。
裴肆故意倚在門框上垂眸看姜余,她踮腳時呼吸掃過他下頜,睫毛在暖光中鍍著金邊。
如果是婚姻,如果是妻子,這樣的畫面就會給人一種錯覺的美好。
姜余不知道裴肆在想什么,她捏著領(lǐng)帶的手發(fā)狠,她倒是想不到,有一天能看到裴肆犯蠢的模樣。
她說過的,他很可憐,以后還會更可憐的…姜余還要回學校,她還要偷偷去醫(yī)院看望蕭宥臨,可沒那么多時間去陪他吃什么飯。
好了。
姜余后退半步,撫平他肩線褶皺,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在收回手的那一瞬間,姜余的手腕被裴肆握住。
“你以前,也這么為蕭宥臨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