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是給姜余使了定身咒,她突然愣在原地不動了,興許是因為太著急,都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問問她。薛商嚴(yán)瞧著她呆愣懊惱的神色,像一顆硌人的石子,投入他精心維持的平靜湖面,心情焉得一好。
都不顧及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的人來人往,他便壓下一頭向她靠近。
“讓我猜猜?!彼穆曇魤旱酶停瑤缀踔挥袃扇四苈犚?,帶著一絲誘哄般的危險,“是怕我知道的秘密?還是……怕我不知道的心意?”
渾話是張口就來的,就算姜余聽習(xí)慣了,還是不免被他這超出預(yù)料的熱情給嚇到。
她不悅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能別那么自戀嗎?”
“能啊,那我們說正事?!?/p>
薛商嚴(yán)伸出手,指尖并未觸及包身,卻已然形成一個不容拒絕的試探姿態(tài),目光灼灼,仿佛要穿透那層厚實的皮包。
“姜余,這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
姜余木著臉不曾應(yīng)答。
薛商嚴(yán)輕笑一聲,突然伸手,動作快得令人猝不及防,男人的力氣和女人的力氣懸殊,姜余就算想裝裝樣子搶,她都搶不動。
“還給我!”
姜余撲上去搶奪,卻被他一只手輕易擋住。他滿含笑意的臉,在看清文件袋封面上的內(nèi)容時,有了片刻收斂。
“你怎么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知道你愛管閑事,但這沈家的事,你也管吶?!?/p>
文件袋在姜余面頰前揮了揮,掀起一陣風(fēng),飄亂了她的碎發(fā)。
她冷哼一聲:“我哪有多管閑事。東西又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
“不說?你不說就以為我查不到了嗎?”
“沈音夕。”
“沈音夕給你的?”薛商嚴(yán)挑眉,漫不經(jīng)心地翻看這個精細(xì)的牛皮紙袋,“她倒是會借花獻(xiàn)佛。自己舍不得弄死裴家那幾個,就交給你。”
這話說的倒是奇怪,姜余對他這副什么事,都能往最壞的地方想的模樣,感到替沈音夕有些不平,眼底微微醞釀氣怒意。
“不是她給我的,是她收集的!她為了查清真相,冒著多大風(fēng)險你知道嗎?人都那樣了,你還把別人想那么壞。她又沒sharen放火,犯得著你們一個兩個全上趕著欺負(f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