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怎么逃走,姜余覺得來硬的還是不行,但是不逃,也是絕對不可以。
周媛身體狀況不太好,但好在過了一段時間還有所緩和,綁她們的人重點估計不在她們?nèi)砩希吘顾齻円矝]什么要死要活的仇家。
沈音夕例外,她和裴家有關(guān)系,沈家曾經(jīng)有命案,一家四口,只活了個沈音夕,所以不管是從那一層來看,姜余起碼絕對她們?nèi)€有鉆空子的機會。
姜余解開蕭心宜身上繩子沒花太多時間,但姜余身上的異常緊實,她本人就覺得這純屬意外,先讓蕭心宜把自己的手解放了再說。
幾個女生一邊商量,一邊解繩子,姜余腳上的繩索扣了老半天都解不開。
門鎖傳來鑰匙的叮當響,周媛跟蕭心宜慌張的將破布又套回頭上,繩子胡亂纏一下,躺回了地面。
姜余人蹦到房間最里面的貨箱上,門打開時,她都還在往上爬。
三個外國壯漢進來,第一眼就鎖定了姜余,顧不得地上那兩個就往準備去逮住姜余。
雙方都在罵罵咧咧,姜余不確定對方聽不聽得懂,推倒身旁滿滿幾箱的水貨后,叫了聲快跑。
地上那兩個在幾個外國壯漢的視覺盲區(qū)爬起來,撒腿就往外面跑。
粘稠夾雜海腥味的水貨流水般的涌上來,讓那些壯漢摔在那團污穢里。
高處的大物件姜余能推到就推,幾個重物砸在他們身上,人還在吃痛的蜷縮著,暫時人還起不來。
姜余跳著腳,像只靈活的小猴子,拖著繩子往門口去,逃命的緊張感激發(fā)了速度的極限,姜余猛地把門關(guān)上,握著半開的鎖,將幾個人鎖在了里面。
本著幾個人商量好的辦法,能逃走一個算一個,蕭心宜拉著周媛往人潮奔去,姜余的聲音在身后拉開回響。
蕭心宜覺得自己已經(jīng)拿出了跑八百米的氣勢,視線里的事務(wù)都開始變得紛揚激蕩,歪歪斜斜。
身后的人傳來驚呼,但仍舊沒閉嘴。
她說別停。
她說你個弱雞給我往死里跑啊。
她說就算再討厭自己,蕭心宜也得想辦法來救她。
姜余想到過外面有人,但沒想到過自己直接就撞在槍口上,她沒辦法,撒潑打滾也要讓蕭心宜她們先溜走。
那些話說的跟遺言似的,跌宕起伏。
甲板上的風很大,帶著咸腥的海水氣息,吹得她們眼睛發(fā)澀。
激動是真,確實不煽情,但蕭心宜還是感覺自己眼睛酸酸的,吸了吸鼻子,沒回一次頭。
兩個姑娘一邊道歉一邊往前擠,身后似乎總能聽到那個腳步聲。
四周游客們的香水味、汗味混雜在一起,她感覺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衣裙緊緊貼在身上,讓她們幾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