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抱在腿上,兩個人單獨呆在后面,和前邊就隔了一道簾子,但空間寬敞,姜余也不覺得壓抑。
她推推男人的xiong膛,湊到人家耳邊小聲說沒人看了現(xiàn)在,可以把她放開。
裴肆不聽,還是把人死死摟著。
最開始姜余接近裴肆時,她就是有所圖謀,裴肆享受了上位者習慣以來的追捧。
一株美麗的藤曼,靠著你生,靠著你死。
在你耳邊喧嘩,犯錯、搗亂都沒關(guān)系,因為被包圍著,才會消減孤單。
獨自占有,隨意摧毀,他似乎都把這樣的思維深入骨髓,因為享受其中,才想拉住那只斷線的風箏。
只有背離意愿的叛逆才會被發(fā)現(xiàn),就像沈音夕總是愛唱反調(diào),越是想抓住就越是抓不住,越是抓不住就越要相互傷害。
幼時的兩個孤獨小孩,都不在對彼此坦誠,即使表面都是風光霽月,可內(nèi)心都是陰溝里的死水。
裴肆和沈音夕都是自私的,陰溝照不進天光,除非有人鑿出裂隙,可他們都企圖對方為自己放棄所有,付出一切,他們都在癡心妄想。
所以,當姜余開始背離裴肆的目光行事時,她分得了些許目光。
那種所謂無腦美麗的蠢貨,她突然在某一天就不當。
在發(fā)生那種事情以后,姜余沒有以此而與他捆綁,她反而要遠離,歇斯底里的臭罵。
頂著那張裹著紗布的蒼白小臉,說自己不干了。
那雙眼睛干瞪著他,是那張臉上唯一完整有生機的地方。
好像在跟他說,她要活著,要活得很好很好。
他當時怔愣的在光暈里盯著那雙眼睛,清澈的,見底的。
看到了他自己的面孔。
這很難讓人不動惻隱之心,沒有什么比一個跳躍的靈魂有趣。
裴肆也不可否認,他越來越想要把人拴在自己身邊,況且這一點不是難事,對他簡直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