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理清楚,但是——
“上一次,也有剛覺醒的哨兵的精神體突然襲擊我。”
那會還是她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對方的精神體也很兇神惡煞,是只高達四米的巨狼,呲牙咧嘴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她一口吞下。
那種壓迫感讓她幾近腿軟,尖叫聲硬生生的止住,卡在喉嚨。
她都快忘了自己當時是怎么強撐著、忍住害怕,努力的偽裝成什么都看不到的普通人。
再一次想起這件事,她低著頭悶悶不樂,“我以為我又碰見了這種事情?!?/p>
諾蘭抱著她仔細安撫,“確實是一個很糟糕的體驗,當時嚇壞了吧。”
“那會確實很害怕?!?/p>
由理在他寬大的懷抱里蹭了蹭,“但是后面還是生氣居多,很想給他來一拳那種,但還要忍著什么都做不了?!?/p>
“那你還記得他是誰嗎?等我回塔里的時候幫你出出氣?!眹樀剿陌閭H,教訓一頓也是應該的。
“不記得了,不是同一個年級的?!?/p>
她想了想,“不過他的精神體是狼?!?/p>
諾蘭明白了,“下次看見狼組的我?guī)湍愣啻蜃醿扇!?/p>
由理揚起嘴角笑出聲,片刻后聽到哨兵斟酌著提議。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不再隱瞞向導的身份?當普通人也沒想象中好玩,不是嗎?”
諾蘭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當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在由理還沒決定放棄普通人身份之前,他們不會放棄勸導。
尊重向導的意愿是一回事,他們的期盼也是另一回事。
長久的分別對于哨兵來說無時無刻不是折磨,他們每一個都巴不得向導趕緊回到他們身邊。
由理搖搖頭,沒拒絕也沒同意,還是給出先前的答復,“我想先把課上完?!?/p>
這是最后一年了。
其它事情之后再說吧。